杨延嗣带领大军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杨臣刚的方向步步逼近,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现在这个距离,已经进入弓箭的射程范围。
杨延嗣这才大手一挥,稚气未消的脸上挂满了肃穆。
“停!”
杨臣刚抬起右手,百万雄师顿时停止了呼喊,一个个严阵以待。
这一刻,杨延嗣和杨臣刚对峙而立,父子两都穿着战甲
,不同的是,杨臣刚的战甲千穿百孔,这个久经战场的老将,用他和战甲的伤疤宣誓着赫赫战功。
而杨延嗣,一声战甲,就好像是刚从军需处拿出来的一样,没有半点痕迹。
“杨延嗣!”
杨臣刚看着杨延嗣,大声说道:“叫出太子,带头投降,本帅可饶你一命!”
“杨元帅,您觉得可能吗?”
杨延嗣淡淡地说道:“我心目中的王,不是赵平,而是赵明朝!至于赵平,除了比九王子出生早以外,其他方面顶多只能算是一个将军而已,当王,他还不配!”
“那你是想要让我的百万雄师,踏平你的杨家军吗?”
杨臣刚怒吼道:“为人臣子,谁当王,并不是由我们这些当臣子的人所能决定的,而是由先王决定了,先王让我们效忠于谁,我们就应该听从先王的诏令,而不是徇私舞弊,利用内战,为自己谋利!”
“好一个为自己谋利!”
杨延嗣看着自己的父亲,坦白说,穿着战甲的父亲,是他的偶像,他不止一次地幻想过,有朝一日,可以超越自己的这个偶像,而此时,杨延嗣看着自己的偶像,大声说道:“可是自古以来,赵国也好,秦国也罢,为了宣誓‘
枪杆子下出政权’,葬送了多少无辜性命,又断送了多少将魂?”
“当一个制度的弊,已经超过了它的利的时候,这样的制度,留下来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