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考虑,我们暂且不说这事,沧言,芯阳出事那
一年,中秋驿馆的失火事件,你不觉得有些古怪吗,飞海调查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线索,但他很肯定地跟我说过,驿馆失火绝不是意外,而且也不是千夜国国王派人所为。”水寒认为若要找出芯阳所在之处,必定要先调查驿馆的失火事件。
“虽然时隔很久,但我记得很清楚,那次的火,实在烧得太干净了,而且驿馆的婢女侍卫都逃生了,唯独不见芯阳,若是千夜国派人做的,未免也太明显,很显然,这场火,明显是针对芯阳的。”沧言也跟着水寒一起分析起来。
“那谁会针对芯阳,并想到置她于死地。”
“飞海曾跟我提起过,芯阳和止默去雪荧国找他的时候,曾经遇到一群雪衣杀手。”
沧言想起芯阳与止默去了雪荧国后,过了好些日子,飞海就来信让他们帮忙找芯阳,芯阳失踪了,沧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水寒,但是他知道得有限,而且飞海当时并未在场,真正见过雪衣杀手的只有止默与芯阳。
偏偏这两人,最爱把事都埋在心底。
“看来从雪衣杀手这里是找不出线索,我们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而且雪衣杀手是在雪荧国,芯阳是在千夜国失踪的。”
水寒握拳深思,他将脑中所有关于芯阳的信息整理了一遍。
突然他脑子灵光一闪,他找到了突破口,“沧言,桑言中的毒是恨冰,恨冰这种毒是由近年来民间兴起的一个名为‘恨冰’的教会教主所研制的,而且恨冰教在民间一直散播芯阳公主是妖孽的传闻。”
“我知道,但是这些只是传言,我们不能凭这些传言就判定芯阳的失踪与恨冰教有关。”恨冰教是这几年来兴起的教会,但是沧言并没有真正见到过,他所听到的都是别人的谈论。
“我知道这样的推测很难让你相信,但是芯阳曾经中过恨冰。”
“芯阳也中过那种毒,可是她…”
“我不清楚她怎么会中那种毒,我知道这件事也是在芯阳跌落山崖昏迷时得知的,那时她体内有余毒没有清干净,但这点余毒不足以危害到她,余毒在她的体内残留了很久的时间,我想,在认识你们之前,她就中了恨冰,可能飞海对这件事会更清楚一些。”
水寒确实是在帮芯阳探脉时得知的,当时他还大吃一惊,芯阳是唯一一个他见过的中了恨冰后还能活下来的人。
“我想芯阳之所以能够将体内恨冰的毒化解掉,可能是因为她会召唤精灵。”水寒接着说。
“怎么会这样?”沧言合上眼睛,他心里似乎有了答案,但是他又不想相信,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一切就真的太可怕了,他睁开眼睛,缓缓地将他心中所想的那个答案说出口,“桑言身上的恨冰是芯阳的姐姐下的。”
他没有直接说芯阳中的恨冰是否与月影有关,但是他知道,水寒听得懂他的话。
果然,水寒沉默了,他在得知桑言的事时也推测过,但是由沧言亲口说出,他还是被震惊到了,若此事真的与月影有关,若芯阳知道这些事,那么芯阳会怎么办。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芯阳早已在那场大火中得知,而她会怎么样,没有人知道,她已经人间蒸发了。
水寒握紧了拳头,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调查,“沧言,你去调查前年八月十五那一天,芯阳的姐姐是否在宫,而我则去调查恨冰教,三天之后,我们在幽竹居会合。”
水寒与沧言分开后没有三天,他们便遇到了。
在灿都恨冰教的分坛遇到的。
那天他们在离开幽竹居后,便各自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