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阳没有回答,但她迈进门槛,蹲下身子,看着躺在地上的匀天,伸出白皙的手指去碰了一下匀天手上的伤口。
“别碰,他的伤口已经发炎了。”水寒赶紧制止芯阳的举动。
可芯阳就跟没听到一样,继续她的动作,她握住匀天的手。
水寒和芸嫂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纷纷起舞散发着七彩光芒的精灵紧紧地包围着芯阳和匀天。
奇迹般的瞬间展示在他们面前,匀天身上的伤口全都愈合了,就连血渍都不见了。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水寒虽然也听说过,精灵拥有治愈的能力,但是当这一切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还是大大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眼前的女孩竟然会召唤精灵。
不一会儿,匀天便醒了过来,他坐了起来,奇怪,他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吗?怎么现在身上的伤口都不见了,连疤都没有。
“天儿,你醒了,太好了,赶快谢谢这位姑娘。”芸嫂激动得流泪了,拉住匀天的手。
芯阳对芸嫂的感谢,依旧是面无表情,她徐徐站起来,走到门外,继续坐在台阶上。
“水大夫,那位姑娘是怎么了?”芸嫂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芸嫂,你带着匀天回家休息吧。”
芸嫂和匀天离开后,水寒来到了芯阳的旁边,坐了下来,对于他眼前的女孩,他实在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但是他却无法问出口,他怕伤害到芯阳。
水寒顺着芯阳的目光望去,那个方向,是念溪涯,这些天,芯阳一直都望这个方向,始终没变过。
“是念溪涯,你很喜欢那地方?”水寒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芯阳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喃喃道,“念溪涯,念溪涯,溪儿。”
溪儿,她马上怔住了。
“溪儿,是你的朋友吗?”水寒再次问道。
“溪儿,溪儿,是谁?”芯阳望向水寒,目光迷茫,宛若丢失了重要东西的孩子。
水寒愣住了,明明这个名字是从芯阳口中说出来的,芯阳却反过来问他,难道她是失忆了,水寒心里一惊,那
为什么还会记得溪儿这个名字,如果真的失忆,那么这个名字对她一定有着非凡的意义。
“你从哪来,名字是什么?”水寒试探问道。
“我,我是?”芯阳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在抑制着她,她是谁,她想不起来了,水寒的问题命中了她的痛处。
如果水寒没问,那么她一定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她不知道自己是谁,这些天来,她都没想过这些,而念溪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固执地注视,她只是觉得,很熟悉,可是又很陌生残酷。”
芯阳的表情越来越迷茫,眼眸中最后一点的光彩都消失了,留下一片干枯黯然。
“你是不是忘记了?”水寒还是不相信。
忘记了,她连回忆都没有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水寒心疼地望着芯阳,轻声安慰,“没事的,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芯阳不语,只是迷茫地看着水寒,又好像是透过水寒看到别的什么。
“你可以住在这里,我会照顾你的。”水寒继续说着,他不想芯阳再露出这样的表情。
“忘了名字也没关系,名字可以再起,我叫水寒,你
就叫水晴,晴天的晴,好不好。”
芯阳依旧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