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这人正想抬起脚步往四周寻一寻,忽然似有所感地抬起眼眸,看向了假山背后,眉头一挑,停住了脚步。
不多时,国师裹着黑袍的身子便从假山后探了出来,看到这个“入侵者”也没有惊讶,而是熟稔地说道:“宫姑娘可算是来了,叫老朽我等得好是心焦!”
面巾拉下,露出宫扶月年轻美貌的脸,脸颊上的两个小酒窝看起来分外亲和,但事实显然不是如此。宫扶月的目光从假山后移到国师的面巾上,眼神颇有深意地扫过他袍角浸透的新鲜血迹:“是吗?我可不觉得国师大人心焦,看来在我来之前,您还有事情做啊。”
国师嗤笑一声,不可置否。
宫扶月也不废话,直截了当道:“近日来陛下又问我那份族谱的踪迹了,怎么,那人还没说出来?”
“他的骨头硬着呢。”国师眼中满是恶意,“不过,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问到木氏族谱的下落了,我已经警告过他,明天晚上便是最后期限,明晚以后,我的手段可不会那么温和。”
“明晚?倒是个不错的日子。”宫扶月眯了眯眼。
国师看着她莫测的神情,眼眸中含着一抹算计:“话说回来,你还真的打算把木氏族谱交给皇帝?”
宫扶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出的话听起来很恭敬,
脸上的表情却并不像她说的那般。
“这木氏族谱既然皇上要,咱们这些做属下的哪里能藏着掖着?”
国师也不是什么蠢笨的人,看着她嘴角噙笑从容淡定的样子,冷哼一声也不跟她拐弯抹角:“我倒是觉得,那皇帝要了族谱也没用!”
话语间的言辞,竟是对朱雀国皇帝有些轻蔑,好似皇帝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似的。
宫扶月幽幽看了眼国师,道:“这朱雀国内,有那个财力权力找到宝藏的,恐怕只有当今皇上。他要的不过是珍宝,又不是国师想要的东西,何必现在横生枝节?”
经宫扶月这样提醒,国师满是戾气的眸子少了一丝血色,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宫扶月知道,这样一说,如果到时候地牢里的那人交出了木氏族谱,八成还会呈给皇帝,到时候,她只要稍稍运作一番,自然能拿到族谱…
想到这,宫扶月也不再劝说国师,只说:“行了,还是把先把族谱的下落问出来再说吧。我先回去了,出来久了,皇帝会起疑心。”
说完,戴上黑面巾转身飞远了。
国师看着那身影消失在院墙上,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又看了眼假山后,转身朝着别的方向悠悠荡荡飘去,身影
如同虚幻,好不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