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摇摇头端着碗就走,木浅兮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镜未翎眼眸划过一丝亮光,见她神情如此唇角染上一丝笑意:
“发现什么了?”
“唔…她怎么知道你才是少爷?”
“…”
最终大娘还是没有告诉二人县衙怎么走,无法,木浅兮和镜未翎只好匆匆结账,边走边问路,这才在将近一个时辰后看见官府大门。
想起问路时路人惊诧异样的表情,木浅兮略微有些迟
疑,盯着县衙大门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过了许久也没动静,这才发现镜未翎也和她一起躲在官府对面的巷口处探头探脑。
见那县衙处守卫松懈,木浅兮扭头正欲询问,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忙噤声向着二人来处望去,只见一个青衣书生样的人物刚好拐进小巷,看见二人在此处时顿了一下,马上又恢复原样,步履轻快走了过来。
那书生面上带的笑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经过二人面前时停了下来。
“二位看起来似乎不是本地人啊?”
猝不及防听到这话,木浅兮有些反应不过来,更加不知如何回话,下意识将目光投向镜未翎,后者只是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对方见此,反倒先鞠了一躬。
“二位莫要误会,在下许满,是这平山县的师爷,只是看着二位面生,这位兄台又衣着华贵,故有此疑问。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二位多多包涵。”
木浅兮听见这样的书生拽文简直头都要大了,见镜未翎仍无开口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打哈哈:“这样啊…师爷你走在路上都要盘问外乡人,可见平山县管理得很严格嘛!”
无人接话,场面顿时更加尴尬,许满连连道歉,对着二人鞠躬拱手好几次,木浅兮拦着他一直摇手也无济于事,简直要泪流满面地哭喊出来:
妈蛋!师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较真!王爷大人你也稍微说句话啊喂!
或许是感受到木浅兮殷切的目光,镜未翎终于开口:“师爷为何如此在意外乡人?”
许满直起腰,颇有些无奈地笑笑:“实不相瞒,并非是在下在意外乡人,而是近年来平山县附近贼匪猖獗,往来客商大多深受其害,不敢再来,故而像公子这样的富贵之人实在少见,在下才会惹不住多问两句。”
“县官难道不派兵剿匪吗?”木浅兮纳闷。
“这…总之公子还是小心山匪。”
许满朝二人又拜了拜,这才转身走远。
看着许满慢慢走进县衙,木浅兮咧咧嘴面对对方的背影出神,不由自主地想:
师爷啊…虽然不明白是做什么的但是很厉害的样子!
待到许满的背影完全在大门处看不见了,只见门口松散的差役又来了精神,凑在一起低声议论。从巷口到差役处不过几丈距离,几人的对话尽管压低声音还是逃不过两人的耳朵。
“嗨,要说这许书生也真够倒霉的,好不容易考取功名,竟然硬生生被咱们县衙里的这位给截了胡…”
“谁让他一穷二白,当官老爷没有白花花的银子怎么能行!”
“哎哎,这事儿你们也敢说,小心叫管事听到赏你们板子吃!”
“王哥,别啊,我就是管不住这张嘴…”
话到这,虽说不能知道事情的全部,木浅兮倒也能猜出个大概,看见镜未翎也听得仔细,就忍不住给许满抱不平:“听起来,这县官不是什么好东西,许满也真够倒霉的,被人家抢了官儿还傻乎乎地给人家当师爷,也太老实了吧!”
镜未翎略一思忖,淡淡道:“未必。”
说完就向着县衙走,木浅兮忙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