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我还记得他的名字,他叫七鹰。出事那天只有我院里闯入了刺客,可他分明不是我院里的护卫,我却在那天夜里见过他,就是他带着我从一条密道逃了出去!那天所有护卫都被刺客斩杀,可他却活了下来,今日又故
意引陛下来到此处,究竟是何居心,还望陛下明鉴!”
白丞相惊讶于女儿的变化,怀疑的目光落到七鹰身上。
“大人,陛下!草民冤枉!”七鹰立刻跪下,大声喊冤,一双眼里满是被冤枉的急切,“小姐定是受了那杀手的蛊惑,才会说这样的话。草民一直都在大人院落里当差,从未踏入小姐的院落,更不论什么地道,草民一心为相府,忠心可鉴!”
“那厨房偏院里,通往后山的那条地道怎么说?”东方岚忽然道。
七鹰紧握的手微微一顿,又道:“难道别人挖的地道,也要归罪于草民吗?”
看着他强硬的模样,忽然想起数月前,就是这个人拿着墨迁的令牌,气势汹汹的闯入陌上宫,讨要说法。
“还真是,死鸭子嘴硬。”东方岚好整以暇向身侧迈开几步,禁卫军随着他的动作,立刻转换视角。
指着方才刚被左相挖过的地方,道:“既然你说地道与你无关,那这个呢,这土异常松软,定是日前不久才被人翻过,你不会也想说与你无关吧?”
七鹰垂着的眼里闪过一丝讥讽,抬起头,依然是坚持清白的无辜模样,听到东方岚的话,仿佛听了个笑话。
“你还要诬陷一块泥土证明是我翻过它?”
东方岚摆了摆手,眼中的笑便带上了审判的意味,“何须泥土说话,你连自己的东西遗漏在此都未有察觉,真是愧对奸细二字。”说着,缓缓从袖中磨出了个令牌。
七鹰心中猛地一惊,面上立刻浮现出惊慌,下意识的身手摸向腰间。
令牌还在。
还好…正要缓一口气的七鹰正对上东方岚的眸子。分明在笑,可那笑却好像在笑话一个可怜人,一个可怜的将死之人。
糟了!中计了…
放在腰间的手僵在原地,七鹰脑中一片空白,胸口是剧烈的心跳声,心口急转直下。
东方岚手上那个,根本不是他的令牌,他只是在试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