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她还未看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怕遇到危险还顺手抓了一个花瓶。
浴桶里并没有什么动静,似乎是一个什么东西掉了进去?
成右右一手拽住衣服,另一只手抓着花瓶,小心翼翼的移步过去,浴桶里一片安静。
“哗啦——”
忽然一阵响声响起,一个男人的身影从浴桶里钻出来,惊得成右右手一松,就要捂住嘴尖叫。
那人反应极快,一首接住了花瓶扔进了浴桶里,只留下一声闷响,接着迅速越出去,一手捂住了成右右即将蹦出去的尖叫,带着她一个转身到了屏风后。
“呜呜呜!你…唔!”这人的力气着实太大,成右右被禁锢着分号不能动弹,挣扎的十分厉害,却好像无力地小动物一般呜咽。
“嘘——右右姑娘对不起,我,我实在是被奸细追的累了,才想要到你这里躲一躲的,我,我没有冒犯姑娘的意思!”
身后的人似乎是认识她的模样,说起话来还有些慌张,手上的力也一下子松了下来,生怕用力太大伤了她一般。
成右右听到自己的名字,也是一愣,怎么?她的名气何时这般大了,没事人躲避追杀也要到自己这里来?
她并不是害怕被人绑架,相反,这种情况下十分的冷静,甚至只要她伸手碰到了后面的花瓶,空着的手
用力一挥,背后的人保不齐就要晕过去。
但是,她嗅到了空气里泛着的那一丝血腥气…来自身后的这个,陌生男人。
“右右姑娘…是我害你受了惊吓,若是有了什么损失,我会全额赔偿!”背后的人终于松开了禁锢,成右右也终于听清了他的声音。
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仿佛是久经沙场的人,声音里都沉淀着一丝沙哑与肃清。
这人比钟宁高了一些,穿着一袭黑色劲装,面容却显得与表情气质不符,意外的清修干净,清俊舒朗。
头发衣服都湿哒哒的贴在身上,这个男人显得比成右右还要紧张。
大约是看出了他意外的过分紧张,成右右反而更镇定了起来,冷笑一声后退一步,迅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抓起团扇不紧不慢道:
“不知公子可知,夜闯民宅作何处理?况且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公子似乎认识我,若是这般让人误会了去可如何解决?
我这醉花荫并不缺钱财,公子的赔偿我不稀罕,若是公子无事,还是早些离开吧,今日的事,来日若是有人问起,右右只字不提。”
如今的成右右,已经很有老板娘的气势,眉目间不再只是青涩,更多的,是看透的狡猾与精当,一颦一笑都在计算之中。
对面的人似乎更紧张了,望着成右右精致的脸忽然之间好像失去了言语能力。
良久不出声,却听他“噗通——”单膝跪地,用着成右右难以想象的认真声调,严肃道:
“在下林晚阳,出身京城林家,如今担任朝廷四品武官官职,自幼家教严谨未曾有过妻妾陪床,若是姑娘愿意,愿应媒妁之言备齐六礼迎娶姑娘,决不让姑娘蒙受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