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指着方池就是一顿责骂。
“哦?我无耻?你一个寄养在我们家的外来人,与什么资格说我?”方池哼了几声,转而将矛头指向了薛凝,“你吃了我们家多少年的东西,一个寄生虫居然还有胆子说我?呸!真是个婊子,仗着自己还有几分姿色,也想嫁到我们家来?省省吧!你看这么多年,除了这个病秧子,还有谁会同你说话?”
“你…你…”薛凝一下子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多年来积累的委屈一下子要全部爆发出来,泪珠子大滴大滴的掉。
见状方池反倒开心起来,满眼讥笑地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女道:“你说你这个样子苦给谁看呢,以后这方家可是我的,你有这个时间现在在这里讨我的厌,不如早点和那些丫鬟们学学怎么讨好我。”
“阿池,你怎么这么说!咳咳!”方信也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会对薛凝说出这样的话,悲气一同发作,顿时一阵猛咳起来。
“信哥哥,你怎么了!”
方池看着薛凝一个疾步冲过去担忧的为方信顺气,冷笑一声走开。
“咳咳,凝儿你,咳咳,莫要放在心上,咳咳——”方信大约是真的伤到了心,一下子竟咳出血来。
“信哥哥!信哥哥!你怎么样,我没事,你快去歇着,我去给你熬药!”
这夜方池生了病,却只有薛凝一个人在照顾。而方家老爷则着急了全家族的老老少少,却重重夸奖了方池。
那个耗费了方信几个月时间做的设计图得到了所有人的惊叹,方家老爷要正式选定方池,作为方家的继承人。
当众宣布:方家,只有这一个大少爷。
薛凝觉得很残忍,明明天赋异禀的是方信,真心钻研铸造机关的也是方信,关心方家的也是方信,为什么到头来所有的成果都是方池的,而所有的罪过,都是方信的。
那张方信研究了数月的图纸,就像当年她花费数
月做的绣品一样,被人无情夺走,当年那绣品在火里被渐渐烧毁的样子,她至今都还记得。
多年积累的情绪终于形成了心魔。
次日她将方信带到了竹林后的小屋养病,终是一把火,放到了方家。
她要毁掉这个无情的家族,也要毁掉方池,就算烧不死他,也要让他毁容。他能抢走信哥哥最爱的东西,她也要毁掉他最珍惜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