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潘旭那伙人后面也出现,然后又没然后。
对潘旭,我是恐惧而又枉然,他折磨我也在折磨他自己,每当我要幸福的时候,他都会一手破坏,而他要幸福的时候,他会来断了我两感情,最后不了了之。
蔡威安静把我送到家,然后就走了,一句话也没说,我一句话也没问。
跟踪自己的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所有好感我都会掐灭。
我烦躁的把衣服乱扔一通,顶着两个黑眼圈熬到天亮,仓促把东西整理好,等待人来接。
我愣了很久,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在没个彻底点也无妨。
敲门声响起,我使劲揉揉发酸的眼睛,推着行李箱去开门,他看起来很颓然,我自动忽略他眼中惊现的惊喜,他伸手接过我的箱子,咧开嘴笑,如傻子般,明晃晃地很刺眼。
“蔡威,去我老家吧。”我靠着车窗,眼珠一眨不眨盯着一闪而过的大树,马路,行人,车马,忽然间,想回到那个我和妈妈都忌讳的地方。
车猛然刹住,很快又恢复正常。
“好。”蔡威低沉道,声音冷闷。
张村住着都是姓张的人,而我花家是外来者,当年爷爷游走到这入住,受不少白眼,好在爸爸争气,成为全村唯一的大学生,周围人才对我们尊重起来。
这里却是我和妈妈一生劫难,妈妈从外村嫁过来,没多久爷爷自杀身亡,原因是不想拖累家里,那时真的很苦,然而搭上妈妈全部名声,爸爸责怪,全村人异样眼光,日日割着她血肉。
这可怜的女人,时时刻刻紧绷着神经,小心翼翼活着,对爸爸没有半分怨恨,因为她对爸爸的情分,还有我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