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看着这一地杂乱,长叹一声,只得认命的开始收拾。
从上次桓河来,沈曦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桓河别看是个成年人了,根本就一点不会让人省心。若是让他多来几回,自己这新盖的三间大新房怕是要保不住了。
沈曦把地扫干净,把已经可以当成柴烧的破桌子扔到了院子里,碎瓷片收到簸箕里,准备拿到路旁的沟里挖土埋好,以免扎人。当她拿着这些碎瓷片经过院子时,桓河正在带领着小沈侠小青芙满院乱转,当沈曦埋好碎瓷片回来的时候,在桓河的指导兼示范下,那张破桌子已经被小沈侠砍成真正的木柴了,小青芙正在旁边拍手叫好,一大两小三人欢乐的很。
沈曦懒得答理这惹事三人组,径自走去厨房准备饭菜去了。
今天是小沈侠的生日,沈曦本来就准备了好多菜肉鱼蛋,打算给儿子庆祝庆祝,今天沈曦打算做咕噜肉,清蒸鱼,水煮丸子,红焖鸡子等七八道儿子喜欢吃的菜。
正在沈曦忙碌的时候,桓河走进了厨房。
“有事吗?”正忙着炒菜的沈曦抬起头来问道。
桓河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你嫁我吧。”
沈曦手一哆嗦,炒菜的勺子在锅底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你没吃错药吧?你在向我求婚?”沈曦虽然不知道桓河的身份,但能出得起一百两银子当薪水的人,肯定非富即贵,这样的人想娶什么样的人娶不到,会娶自己这样一个带孩子的寡妇?虽然桓河来过几次了,但沈曦连想都没想过,在她心中,桓河就是一个带女儿来游玩的父亲,再无其他。现在,桓河的突然求婚,还真打乱了沈曦的镇定。
桓河很坚决的说道:“没吃药。我,求婚。”
沈曦把菜盛出来,哗啦一瓢水倒进去,白色的水雾漫起,让两个人如同隔在了银河两端一样。
沈曦琢磨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你看啊,你非富则贵,我呢,只是一个渔妇,咱俩呢,不相配。最起码在这个社会里,我们差的太远了。”
沈曦这隐晦的拒绝,桓河似乎理解成了沈曦的担心,他又说道:“我的名字,桓河,娘亲起的。归海墨,父亲起的,没人敢管。”
归海墨…这名字有点熟,似乎是和霍中溪风缠月本我初心齐名的那个西岳武神?
“西岳?武神?”沈曦迟疑的试探道,有点不敢相信武神会到这么个小地方来。
桓河,也就是归海墨轻轻“嗯”了一声。
武神对自己来说太过遥远,特别还是西岳的武神,若是霍中溪来,沈曦可能还会激动一下,毕竟他救过自己和小沈侠的命。现在这个桓河嘛,沈曦已经和他相处过好些日子了,知道他和儿子一样很能惹麻烦,实在是激动不起来。
沈曦轻描淡写的“哦”了声,然后问道:“那你来我们这个小渔村干吗呀?”
归海墨又简单的吐出两个字:“赶海。”
这个答案…
沈曦疑问道:“你们西岳没海呀,来我们中岳赶海。”
“没有。”又是一个二字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