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古怪的病人,自此忧愁满面,整日神出鬼没,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一个月后父亲说是要出一趟远门,还交代母亲好生照顾好我。没成想这一个月却成了噩梦之旅!”说到此,唐少的神情戚然,面带伤痛,看得出来,他很是伤心。
良久他才舒了口气,调整了下情绪,继续道:“父亲回来后就一直身体不好,咳得厉害,偶尔还会沥血,疼痛难挡。每次一沥血,他都偷偷把擦过的的帕巾烧掉。有一次他刚把手帕丢进火盆里,刚好门下弟子找他禀事,他匆忙出去了,我偷偷溜进去抢救下来烧了点的手帕,发现上面不仅有血,还有白色的东西。为了弄明白这白色的东西是什么,我拿回我的房间里用银针拨弄了一下,居然在动!还是活的!我吓了一跳,找来放大镜,这才看清是一个个的虫卵。”
上官迟暮震惊,从一个人的身体里能咳出虫卵,那岂不是说有虫子寄生在他体内?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母亲,母亲一向柔弱,以夫为纲,我怕他吓出个好歹来,就想自己去问父亲。大伯却将我拦住,说是父亲得了失心疯,六亲不认,方才在大殿当众掐死两名弟子,他已将父亲打晕施针,以免伤及无辜。我自是不信,与母亲一道去看了父亲。刚巧几位长老也在。
唐少的母亲是位温婉的江南女子,花容月貌,没有世家背景,再加上性格柔弱,虽是唐门女主人,却没有半点威信。弟子们也不怕她。
母亲拉着他形色慌乱的去看床上躺着的丈夫,只见床上的男子安详的躺在那,一身墨袍。俊朗的面上没有一点血色,颧骨有些凸起,连黑髯都无精打采拉耸着。
“夫君。”母亲早吓坏了,比花娇的脸上挂着泪,颤着音喊了句。
“大伯长老们,我父亲怎么样了?”七岁的唐少怯生生的向他们问道。
“准备后事吧!没得救了!”长老们灰心绝望的摇头叹气。
“什,什么?”母亲不可置信,一张美丽的脸惨如白纸。
“门主脉象甚是奇异,心肺不齐,心口处还有大片瘀血堵塞,周身充血,也不像是被心脉震碎,这脉相着实奇了!”一位长老吹胡捋须道。
“父亲肯定是中蛊毒了,求求你们救救他!”唐少扑通跪下,泪水当即滚了出来。
“我们用毒世家,怎会不知蛊毒,可是,门主丝毫没有中毒迹象啊!”长老们哀叹,一副有心无力的模样。
“不,不会的,你们肯定弄错了,父亲一定是被人放了虫子在里面!”唐少哭着冲了出去。
他要找到那块带血的丝帕,证明他的判断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