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迟暮蹙眉,不懂她说这话的意思。
“外头的那厮是个江湖莽夫,这些日连连来醉红楼点奴家的头牌,喜好特别,下手狠绝,你看春雨这一身伤。”
春雨撸起袖子,一片淤青,还有鞭痕。
“老鸨不管?”
“有钱赚老鸨哪管这么多,不死人就成。每日送来些上好膏药供春雨涂抹。这样的日子对春雨来说,生不如死,求公子不要赶奴家走,奴家…奴家愿意伺候公子!”
“你且起来,本少不用你伺候。”上官迟暮扶起她,春雨感激的硬挤出个笑,柔荑慢慢挪开了。
“我说魏公子,春雨姑娘在里面接待贵客呢,要不,你点别的头牌,牡丹啊,海棠啊,都是极好的,包你满意!”老鸨挥着手帕,赔着笑,面上的白粉都要掉下来了。
“老子就要春雨姑娘,快,叫她出来!”听声音像是喝了不少的酒。
“哎呦,都是开门做生意,魏公子这不是难为我嘛,我叫别的姑娘伺候你…这,怎么好意思,哎呀,魏公子真是豪爽,出手大方,得得,我现在就去叫!”看到多出的一袋银子,外加一张银票,老鸨立马见钱眼开的笑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春雨,伺候好了出来,魏公子在等着你呢,动作快点啊。”
春雨轻咬红唇,拈着素锦帕子的柔荑掩在鼻尖下又要哭泣。
想要救她,怕是只有赎身了。上官迟暮抱起睡着了的晨
曦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放下帐幔,然后才开门出去了。
“春雨姑娘,本少要了。这是赎金。”上官迟暮连抽出了八张银票,“够了麽?”
老鸨惊的张大了嘴,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这么多钱,接过来数了数,嘴都要笑歪了:“够,够,春雨也算是碰上良人了。”
魏公子满脸杀气的瞪着他问:“你是何人,敢跟老子抢春雨姑娘,也要看老子的拳头答不答应。”
“哎,魏公子啊,春雨姑娘已经赎身了,不再是醉红楼的人了,你看,牡丹,牡丹,快来伺候魏公子。”
“还望老鸨把春雨姑娘的卖身契送来。”上官迟暮说完就要进房关门。
叫牡丹的笑魇如花的上来,魏公子一身戾气喝道:“滚!”满身酒气的走过去,一脚踹开了上官迟暮进的那间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