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之下不得了啊!这是一个石室。堆积了厚厚的尘灰之气,有些呛鼻。借着从树洞透下来的微光,晨曦隐约判断出是一个杂物间。这个时候,她非常想念现代的照明工具,电筒。
许是这两天长时间与黑暗相处,有了超强的适应能力,竟也能看清个大致。右下角堆着许多破烂陶罐,她的正前方有个破败的储物柜。锁早已生锈,好像被人撬过,半脱半落。
晨曦拉开了储物柜的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呛的她掩面连咳了好几声。还好,不失所望的找到一个火折子,堪比精神良药。拧掉盖子,轻轻吹了吹,火星得氧燃烧。举着火折子,晨曦小心翼翼向里室走去。
里室有床,有梳妆台,有柜子。看来是间女子的闺房,只是颇有年代感,朱漆斑驳,又蒙灰尘,单蜘蛛网就占了半个屋子。柜子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原是个储衣柜,现在成了鼠窝。几只灰褐色的大老鼠看到有陌生人闯入,绿莹莹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龇牙咧嘴。
说是老鼠吧,又不大像。耳朵又长又尖,门牙黄黄的,锐如锯槽。体型比家鼠大好几倍。那尖锐的叫声明显不怀好意,像是在提醒伙伴,又像是在集结队伍。
晨曦暗道一声不好,拔腿朝最里走去。有道石室门是关着的,晨曦伸手在墙上轻易摸到了暗门,石室缓缓启开。
这时,动静更大了,窣窣声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涌动,黑压压的一片。晨曦一刻都不敢停留,恨不得插双翅膀飞了。
她跑进的是个大堂,算得上宽阔,粗大的石邸柱上龙飞凤舞刻的全是黑翅膀的蝴蝶,翅叶上的两抹白尤为显眼。堂前有个雕像,虽然被蜘蛛网包裹的模糊不清,但依然可以看出是个女子。女子纤细的指上停着一只展翅的黑色蝴蝶,刻的活灵活现。
四处张望,没有出口。晨曦急了,不会这么倒霉吧!
火光下,几百双绿幽幽的鼠眼目露凶光快速逼近,“吱吱”的嘈杂声听得人心里发毛,寒冷的麻意从头淋到脚。一只老鼠窜得老高,意图跳到她身上撕咬。本能的,晨曦劈头一掌,那只跳起来的老鼠还没挨到她身就仰着脖子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