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那姑娘醒了。”一位四十来岁管家模样的人卑躬在门外禀报。
“嗯。”书房里的人头也没抬,继续练字,“晏紫过去了?”
“小姐此时已在悬云阁了。少主要过去看看麽。”
白衣少年行云流笔地写完最后一个字,将毛笔搁置在一旁的金色砚台上,静默了数秒,微蹙眉,“唐少呢?”
“唐门主怕是会躲着小姐些。”
“嗯,退下吧!”
屠管家行礼自主退下了。
悬云阁里。
晨曦眨着灵动的双眸,入眼全是古色古香的装潢。怎么回事?这是哪?大脑思维一时缓不过来。动一下还牵扯到伤口,撕心裂肺的痛瞬达四肢百骸,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姑娘,别动,伤还没好利索呢,得静养。”床边负责照顾她的俩丫鬟春花、秋月忙道。手里还端了碗黑糊糊的刚熬的药,药味弥漫了整个屋子。
“醒了啊。这下药不用灌了。”晏紫吃了几块桌上搁置
的核桃酥,拍了拍手上的残渣,起身道。
“灌?”晨曦惊讶地呼出了嘴。敢情这些天她们都是这么粗鲁地对待她的?不就加班疲惫了的她在回家的必经之路过隧道的时候差点撞车了而已。难道真的撞残废,半身不遂了?那,这又是哪?
春花小心翼翼地扶起晨曦,后颈处拿做工精细的绣枕靠着,秋月吹了吹汤药,确定不那么烫了再一勺一勺地喂进她嘴里。晨曦只能配合着张口吞咽的动作,药味的苦涩跟气味难闻到晨曦差点以为开这方子的大夫想草菅人命。
秀眉紧拧的同时,余光打量着晏紫。标准的鹅蛋脸,清秀可人。一袭杏黄罗裙更是衬的肤如凝脂。狡黠的眸子透露着鬼马精灵,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这是我们家小姐,你的命是我们少主救的。”春花一语解了她的疑惑。
晏紫也打量着她,一脸不可思议,“你也是命硬阎王不收,知道你躺多少天了麽,整整半个月。正常人像你这样身中剧毒又有内伤伤及五脏六腑,再从百丈悬崖上摔下来,不死也残废啊。哎,老实说,你是不是抢人家情郎了?然后派人来杀你?嗯?”接着又若有所思地道,“还是说…是仇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