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熙狭长的眸子扫过唐子观,似乎有些疑惑唐子观的身份,随后将视线投向唐子观身后的芥莘,挑眉一笑:“我当是谁!”
“那还真的让你失望了!”芥莘一边说着一边在禀熙旁边的位置坐下。
“方才看见那小和尚,我才纳闷你怎么没在,没成想…”
“装,装,你就继续装吧!”芥莘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禀熙的话,她可不是傻子,禀熙虽说是在人间历劫,但是并不代表她对妖界之事并无了解。芥莘的事闹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程度,相信以禀熙的手段要挖掘出关于她的事并不难。
“咳咳!”禀熙狠狠的咳嗽了两声,脸上并没有被识破的尴尬。
一旁站着却被无视的唐子观觉得自己很尴尬,本来先出声的是他,谁曾想这禀熙视他不见,还十分热络的和芥莘搭起话。
芥莘也是识趣的人,她扯了扯唐子观的袖子,示意他坐下。
唐子观看了一眼禀熙,觉得禀熙是不会理会自己的,当下也不去触碰那只大鱼的须,省得自己丢脸。
“你就是子观吧!果真是少年出英雄啊!回想昔日我与你父亲把酒淹江的时候,你只要铜钱那么大,还差点淹死。”禀熙揭起短来是谁的面子都不给的。
唐子观也是知道这点,所以当禀熙说出他的糗事的时候,他内心是毫无波澜的。说起来他差点被淹死这事,还真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他堂堂玄龟,南海丞相之孙,黑蛟之子,居然会差点被水给淹死,这都是拜眼前人和自己的父亲所赐。想当初,禀熙和自己父亲两个大酒鬼,一同上天庭偷了西王母的佳酿,喝醉了不要紧,还把酒水打翻,导致唐子观玩耍的那条江涨起了大水。
本来吧,唐子观是玄龟,喝点水没什么,可是那水里有西王母那里的高浓度的酒,唐子观只呛了一两口便昏昏欲睡,然后掉到江底睡了个囫囵觉,差点被江底的淤泥给淹死。
“劳前辈挂念,现下子观已经不是昔日懵懂少年,喝几两酒不在话下!”唐子观道。
“呵呵…”禀熙冷笑一声,倒不是嘲讽,许是有些感慨。
“莫不是少了让你调笑的人觉得无聊了些?”芥
莘问道。
禀熙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许是被说中心里话,不由得觉得憋屈。以前在巫山,欺负欺负芥莘倒是个打发时间的好法子,再说和老乌龟喝酒时吧,偶尔也可以把唐子观拿来把玩一下。
“你也有今日?可是渡劫有了眉目?”芥莘琢磨了一下,禀熙下山也有二三十年了,可是渡劫的事还没有半点风声,还真是奇怪了。
禀熙瞄了一眼坐在戒嗔身旁的紫衣少女,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眼睛好似被灼伤了一般连忙移开。
“这个可不是你该管的!”禀熙端起一旁的水杯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芥莘看到了禀熙的不自然,也不点破,这是禀熙的劫,自己这么关心也没什么用,顶多是可以八卦一下。
那坐在戒嗔旁边的女子看见禀熙和芥莘聊得开心,还时不时忘自己这里瞧上一眼,当下有些好奇芥莘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