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从来没穿过人类的衣服，看起来很复杂！以前也尝试过…我…”瑞雪低着头，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虽说算不上弱点，但是这样的话说出来，也是万分尴尬的。

“啊？”赵祈年也懵了。

“喵喵喵？”芥莘整只狸猫都不好了。

瑞雪看了赵祈年和芥莘的反应，也不知作何反应，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管怎么说，不就是穿衣服吗？套手套脚就行了吧！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不过看到赵家准备的嫁衣时，她觉得自己还是高估自己了。

赵家准备的嫁衣是皇家配置形式的七层嫁衣。第一层里衣，第二层抹胸加底裙，第三层袖里衫加百褶裙，第四层束腰加裙纱，第五层褙子，六层大袖衫，七层真丝袖衫罩。整整七层，莫说不知人间礼数的瑞雪，就算是寻常姑娘，看到这些个衣服也不知如何下手。

屏风内，瑞雪对着这些绫罗绸缎做成的嫁衣一筹莫展，甚至有一走了之的念头。

屏风外，赵祈年百无聊赖的调戏起了芥莘。“唉，你也是妖，你会穿人类的衣服吗？”

“喵嗷嗷”芥莘被赵祈年戳得有些痛了，原本

想装睡也不得不站起来怒瞪赵祈年。“不会，不会，你想干嘛？”

“为什么？你们平常不也是穿了人类的衣服吗？”赵祈年好奇道。

“不一样，我们变化的只是表面…比如说，你们人类里面穿了什么我们不知道，所以我们里面可能什么也没穿。喵喵喵，我在说什么喵”芥莘有些欲哭无泪了，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人类和妖的穿衣根本不一样。

“哦！”赵祈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哦什么喵？你听懂了喵？”

“啊？没听懂啊！”

“那你点什么头喵？”

“那我该摇头吗？”

“你…喵喵喵？怎么会有你这种人类喵？”早已经炸毛的芥莘转过头根本不想理会赵祈年。

于是，两个人僵持着，气氛不尴不尬的。直到赵祈年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还没好”。

“我去看看喵！”芥莘好歹是姑娘家，由她去看再好不过。

芥莘转过屏风，看见手里拿着嫁衣无从下手的瑞雪，不知道要作何反应才合适。

站在桌前等了半天还没听到声响的赵祈年慌了，生怕瑞雪出了事，也顾不上男女有别，直接闯了进去。

赵祈年刚转过屏风站稳身子，便看见半光着身子的瑞雪手里拿着一白色里衣微微皱眉的模样。不得不说，瑞雪的皮肤是极好的，看似苍白无血的肌肤下竟隐隐看得见血管的搏动。再看瑞雪精致的无可挑剔的侧脸，浓密的睫毛因纠结扑簌扑簌的颤动，微抿的唇角勾起诱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