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嗷要出大事了喵嗷！”芥莘看着不住颤抖的祈年，舔舔爪子道。

“妖！你是妖…”那土匪头子吓得唰的跌倒在地，眼神都直了。

“巫山不是你们人类该来的地方！”瑞雪眸含冰霜，颜如飞雪。

“我们再也不敢了！”那群人十分默契的趴在地上，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

“你们还有半柱香的时间！”

“走走走…”也不知是谁招呼着，在场的土匪都走得差不多了。

刚刚还是站满人的梨林，现在只剩下瑞雪芥莘和祈年。

祈年颤抖着双唇，一只手臂撑着地面，视线一直在瑞雪身上不曾落下。

“妖，妖，妖，瑞雪是妖！”祈年失魂般喃喃道。

瑞雪转身看着祈年，刚踏出一步，便看见祈年惊惧的爬起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嘴里还大叫着：“别，别过

来！”

瑞雪收了脚，面无表情的看着祈年，也不知看了多久，才用毫无感情的声音道：“我是妖，若是怕，那就走。”

祈年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不敢看瑞雪。

“喵嗷胆小的人类！”芥莘看着祈年一脸胆怯，忍不住吐槽。

瑞雪紧握着拳头，一瞬不瞬的盯着祈年，仿佛要透过祈年的肉体看穿他的灵魂。

祈年能感受到瑞雪的目光，可是他此时已经害怕得说不出话了。他平日里是不信世上有妖魔鬼怪的，就算是有，也不会那么巧让他碰上。可造物弄人，这种事还真让他碰上了，还是接触了许久的人，那种落差比让他知道瑞雪心里有其他人还要难受。

芥莘看着毅然转身离去的祈年，下意识转头看瑞雪。瑞雪还是那样的表情，既没有表现出难过，也没有表现出愤怒，只是和平常一样的很平淡的表情。芥莘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瑞雪有这种表情了，自从祈年来了，瑞雪脸上已经很少出现这样的神情。

芥莘虽然和瑞雪一起生活了上千年，可如今她才感觉到自己根本不了解瑞雪。她的过去，她的心情，她的

劫，芥莘一点都不清楚。

“喵嗷”芥莘化成狸猫形，蹭到瑞雪脚边，伸长了脖子看着瑞雪。

瑞雪低头看着芥莘，沉默片刻后抱起芥莘，淡淡道：“你都知道了？”

瑞雪醒后没见到芥莘，便感觉到她去找了山顶上的树妖，也猜到了她问的问题。

芥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沉默的点点头，后又用爪子拍拍瑞雪手背，以示安慰。

“我没事，人妖殊途，我与他终究是不可能的！”瑞雪语气带着淡淡的忧伤。

芥莘本想说宋锦儿和唐子观不就在一起吗，可是感觉那样说会更打击瑞雪，就紧抿着嘴唇什么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