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报答,是不是?”天赐笑道:“最简单的法子就是嫁给我,连本带利,我不吃亏。”
东方映雪又羞又喜,深情款款,送上火热的樱唇。四唇相接,两人都不能自持。东方映雪光洁的玉臂,晶莹的,绵软的,仿佛散发出一股无形的热力,勾起了天赐的情欲。一双大手伸进她的小衣内,轻轻抚摸她滑腻的肌肤,东方映雪轻声,双颊晕红如火。纤手也探入天赐怀中揉动他宽阔健壮的胸肌,如醉如痴,情火一发而不可收。
男女之间的感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可保留的?一夜春光,难以尽
述。
翌日醒来,东方映雪容光焕发,艳丽更胜往昔。依偎在天赐怀中哝哝低语,道不尽的柔情蜜意。温存良久,她起身梳妆。轻衫罗裙,映衬出女儿家的婀娜体态,简单的几样首饰,点缀得恰到好处,容颜胜雪,清丽绝俗。这身女装打扮,天赐尚属初见,不禁看得痴了。
嫩花乍经风雨,难免举步维艰。天赐怀抱东方映雪,一骑双乘,却让另一骑空鞍跟随,跃马下山。
情之为物,最是微妙。男女之间相隔的只是薄薄的一张纸,郎有情妾有意,一旦戳破这张纸,那就一览无余,再无阻隔了。天赐与东方映雪经这一夜缠绵,俨然已经是一对恩爱夫妻。此去南昌府数百里之遥,白日里并辔徐行,俪影双双。天色一黑便早早投宿,共度春宵,两情绻绻,只恨夜短。一路上天赐享尽温柔,却将正事丢在脑后。
这一天来到北距南昌府百余里的永修县。天色尚早,两人却不想再赶路,找一处客栈歇下。客房整洁雅致,红烛摇曳,对坐小酌,其乐融融。
天过三更,两人解衣就寝,共赴巫山。正值雨密云浓之时,忽听屋顶衣声猎猎,有夜行人纵跃而过。天赐一惊,就待爬起。东方映雪一双蛇一般的玉臂却将他牢牢抱住,腻声道:“哥,别管闲事。”天赐真气一泄,又与她纠缠在一起。
谁知没过多久,一阵阵叫骂之声从街对面传过来。随后是金铁交鸣,声声
惨呼,惊心动魄。两人这出戏便再也唱不下去,草草收拾残局,起身穿衣,双双跃出窗外。
街对面也是一家客栈。两人纵上屋脊,只见天井当中两伙人正在拼死搏杀。一方是闻香教,另一方却是张清泉宓日华一行。张清泉独挡韩玉郎何绣凤这一双男女,已是左支右绌,守多攻少。宇文骏邬元化几人守住前门后窗,阻止闻香教之人入内。宇文骏功夫颇为不俗,奋力抵挡田煜清邱金明两人的夹攻,守得极为严密。邬元化等人却已呈不支之态。
天赐不觉技痒,招呼东方映雪,一齐跃下屋脊。天赐拔剑在手,直取韩玉郎。却见眼前白影一闪,东方映雪后发先至,抢在他身前,将何绣凤韩玉郎两人一齐接过,身法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东方映雪恨极了何绣凤,先一剑逼退韩玉郎,回转身一阵猛攻,杀得何绣凤手忙脚乱。何绣凤心中又惊又急,想不透东方映雪何时恢复了武功,功力反而增强了不少。缠斗数招,何绣凤的丝带与东方映雪的长剑缠在一处。何绣凤心中暗喜,用力回夺。却不料东方映雪乘势抢近身,横掌猛击,掌风凛冽,势不可挡。何绣凤没奈何只得丢下丝带,举双掌相迎。可是双方功力相差悬殊,何绣凤的双掌抵挡不住东方映雪的单掌,一股绝大的劲道冲破何绣凤的护体真气,身子倒飞出去,内腑受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韩玉郎奋力上前相救,挥铁笛接下东方映雪。交手不出数招,铁笛与长剑
在空中相撞。韩玉郎只觉双臂剧震,一只精钢打就的铁笛在这一击之下断为数截,手中余下的断笛也握持不住,飞上半空。
数招之间,将江南八仙中的两仙杀得一败一伤,武功之强,怎能不令人心惊。韩玉郎斗志全失,抱起何绣凤如飞遁走。闻香教众人见首领逃走,也随之四散而逃。田煜清武功最高,逃得最快。余下者可就惨了。东方映雪恨意未消,怒气全出在这群走狗身上。只见天井之中裙影飘飘,剑光闪闪,群贼纷纷中剑倒地,邱金明被她连人带钩斩为两段。张清泉与天赐插不上手,只能眼睁睁看着,看得目瞪口呆,翘舌难下。
等到东方映雪收剑停身,天井中躺满了死伤的贼人。张清泉乐得合不拢大嘴,大笑道:“小雪,杀得好,杀得痛快!没想到你武功居然如此高明,我老人家望尘莫及。玉…,仙家至宝果然不同凡响。”
天赐心中暗自好笑。这老头终日沉湎醉乡,诸事马虎,出言无忌。今天却学乖了,也知玉貔貅三字不可轻示于人。有关东方映雪恢复武功的许多波折,天赐不想告诉张清泉,杀人夺宝之事,毕竟算不得十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