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蛊的母子(2)
悬济堂所有大夫,不知道挤身到他们身边的这邋遢少年是谁,全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这个人是谁?”毛大夫扭头询问一旁的众人。
柳小六走上前来,说道:“这个人是来应招苗医的,也许也可能是来挑事的。”
“挑事?挑什么事?”毛大夫不明所以,疑惑应招苗医的怎么就是挑事了。
柳小六将之前黎展的种种表现说明了一番后,毛大夫便仔细打量黎展。
黎展正在春姨母子旁边,蹲下来仔细观察和询问中年妇女和她手中的孩子的情况,为了缓解他们母子的压力,还时不时和春二娘聊天。
从春姨口中,黎展知道了眼前妇人叫春二娘,全名陈春,黎展也是和柳小六一样称呼她为春姨,
怀中的小孩名叫于子健,家住在…
黎展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两母子面部皆是通红,长满疙瘩;手臂上是牙签长短的红肿凸起和深深的挠痕,眼皮底下都有暗红色凸起,舌头没有明显变化,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看见植物的根茎。
还有便是,两母子的肚子特别大,用手轻放在叫做于子健的小孩肚子轻轻一拍,肚脐眼里就升腾起与之前一样的暗红色雾气,跟之前的一样臭,又引得围观的人群倒退好几步,至于春姨的肚子黎展倒是没有去试,想来也差不多。
两母子唯一的区别就是于子健的耳朵后面有两串珍珠似的凸起,晶莹剔透,隐约可见里面蜷缩有红色丝线状的样子物体,而春姨耳朵后面没有。
从刚才的对话中,黎展还知道,两母子都是从长一颗红肿疙瘩开始,有点痒,之后越挠越多的,以至道最后浑身上下都是,再也消不了,本来这可以慢慢保守治疗,但是于子健还是孩子,身体孱弱,再加上症状还多些,偶尔出现昏厥,这才吓坏了春二娘
,连忙来寻医问药。
黎展观察完了后,站起来,拍了拍手,心中再次确认两母子是中蛊无疑,其实在第一次闻到于子健打嗝开始就知道两母子是中蛊,而不是什么奇怪的病症。
之所以这么观察,一来是不太想过于引人注意,二来是看看究竟是中的什么蛊,是否高深难解。
现在看来,这蛊只是比较初浅的单一蛊种,名为毛虫蛊,通过舌头,没有发现被混合下蛊的症状,单是这种蛊的话还是比较好解,但是现在黎展并不想直接解蛊,而是想让下蛊之人收回去。
正常情况下,收蛊回去,下对蛊之人并没有多少伤害,要是直接解蛊,那么下蛊之人会被相同的蛊反噬,解都解不掉,毕竟目前看上去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黎展暂时也不想做得这么绝,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缓解两母子痛苦。
看见黎展在沉思,一旁的柳小六认为他是在故弄玄虚,只是想在众人面前·想借机表现下,企图
寻找机会滥竽充数进入悬济堂,忍不住开口嘲讽道:“对面那小子装啥深沉呢,一看样子就不会医病,不懂就滚蛋,省得延误别人治疗时间。”
被人打断,黎展眉头一皱,一阵不爽,埋着头说道:“别人生病的都不操心,你这没用的着什么急呀!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敢骂我,看我不收拾你小子。”听到有人说自己是太监,柳小六挽起袖子就冲打上来。
“慢着!”一阵威严的声音出现在柳小六身后。
柳小六停下脚步,余光一瞥,发现毛正毛大夫一脸铁青的瞪着自己,连忙将脚步收了回来,乖乖的走回毛大夫一旁站下。
“你胡闹什么?想让我悬济堂名声扫地吗?”
听到毛大夫训斥自己,柳小六急忙轻声辩解:“没有,我是关心病人,这小子早些时候来过我们
医馆说要做这儿的大夫,我一开始看他吊儿郎当的,不像是是大夫,倒是想来整我们悬济堂的。”
“大夫是什么样?我不是告诫过医馆的人,不要以貌取人,你把我毛正的话当耳旁风了?况且你又什么证据直接证明别人是来整人的?你这样会让人说我悬济堂容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