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房间坐下,慕容晞又赶来了,手中还拿着一束梅花,对她笑道,“这是今天御花园今年最早开的红梅,许多人在赏花,你不能见风,我就采一束来给你观赏。”
早有宫人拿过一只白瓷瓶,他就将梅花插在瓶中,放在案几上。又亲手点燃了旁边的香炉,一缕香雾袅袅升起,这是安息香,对病人有镇定安神的作用。
夏青婴打趣道,“你又是插花又是焚香的,是不是还打算抚琴啊?”
“你说对了,古书上说琴曲也能疗伤,我正要给你弹一曲。”慕容晞坐到椅边,门外进来一个太监,将怀抱的一张琴放在他面前的桌几上。
夏青婴怔怔地望着他,感觉很是古怪,他平时日里万机,现在竟这么有空闲,不停地往这里跑,还有兴致摘花弹琴?
她疑惑地问,“殿下,你不要处理朝政吗?”
慕容晞的眉间闪过一丝忧伤,很快笑道,“入冬后朝政就清闲了,没有什么大事,都交由内阁宰相们处理了。”
说着就拂起袖子拔起琴弦,他的手指修长而削瘦,像竹节一样苍劲有力,琴声也悠扬婉转,可见精湛的功底。
这是夏青婴第一次听他抚琴,曲子是熟悉的名曲,她听得入了神,可是忽然间发现音律乱了,而慕容晞也有些沮丧,叹了口气停下来。
夏青婴又起了疑心,走到案前端祥的他的神色,“殿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是朝堂遇到难事,还是皇上又为难你了?”
慕容晞又极力挤出笑容安慰她,“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久未练习,琴艺疏松了。”
可是夏青婴一抬头,却看到门口的白骐也是愁眉苦脸,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夏青婴便断定他有事相瞒,想了想对他道,“药房的药汁应该煎好了,你替我端来吧。”
待到他离开后,她急切地问白骐,“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白骐郁闷地道,“还能有什么事,殿下因为照顾你荒疏了朝政,被皇上夺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