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的内心一片酸涩,终于领会了那句话,没有对手的人生是寂寞空虚的,对手的存在又尝不是一种陪伴?
她拿着信出了门,并没有直接去内务府,而是去景阳宫告诉了奕王。
她已经是奕王的人,这样重大的事不敢不回禀他。她对夏青婴确实心怀愧疚与感动,可她仍然清晰地知道自己的目的。
慕容暄正在书房内,接过信看了一眼,慢条斯理地道,“本王要让内务府将信压下来,不让处理,我不能放夏青婴离开。”
林潇有些不明白,“夏青婴是太子的人,不可能归顺你了,而且因为蛋糕的事,她一定很恨你,留着她有什么用呢?”
慕容暄沉声道,“本王知道她的心在太子身上,正因为这样,我才正好可以利用她来对付太子。这么好的牌,我都还没有使用,怎么能让她消失呢?”
林潇对他的心机感到不寒而栗,这个时候她真的希望夏青婴能离开,有时候觉得她是一株带刺的仙人掌,强悍又生猛,留着会扎疼自己。有时候又觉得她是一朵弱不禁风的雏菊,不适应皇宫肥沃腐朽的土壤。
转身欲走,慕容暄又忽然问,“上次我要你调查夏
青婴的来历,你真的查清楚了吗?后来又有什么新的发现没有?”
林潇一怔,虽然她当初为了还恩,决定要守口如瓶,可是现在历经了一连串的波折,好像谁也不欠谁的了。
她迟疑了一下,说道,“后来我从与夏青婴的交谈中,得知她确实不是京郊人氏,好像是南方人,因为家庭变故才来到京城。”
奕王一听来了精神,“这一定是件很严重的变故,你继续去查清楚,她的原藉她的家人,一样都不要放过!”
接着阴狠地道,“若果真抓到证据,本王再不会手下留情了,慕容晞要保她,就让他拿太子位来换!”
林潇知道夏青婴罪奴的身份一暴光,必将有杀身之祸,而这确实是对付太子的致命武器。
她本想一口气交代清楚,可想想接下来的腥风血雨,又有点恐惧。而且也想等待一下,看慕容暄对自己到底有几分真心。
慕容暄说完也站了起来,“我正要派人告诉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