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娆脸色忽又变得惨白,指着皇后道,“你不要太过份了,本妃现在还是太子侧妃,圣旨没有下来,谁也别想定我的罪!”
皇后微微一笑,“废妃的圣旨只是迟早的事,我劝你是好好在呆着屋内,不要四处招摇自取其辱了!”
苏娆被一番打击,思维已经处于崩溃状态了,还要发作,温珩忙赶了上去扶住她,“娘娘,千万不要气坏了身体,这宗祠算什么,太庙你都去过的。”
苏娆一听,脸上立刻绽放了笑容,又高傲地昂起了头,“没错,本妃与太子登上过天坛,而你们这些女人,谁也没有资格,包括你这个从宫女爬上位的继后!”
说罢又转过身,“小温子,起驾回宫!”
最后在温珩的搀扶下,昂首挺胸,施施然地走台阶离开了。
皇后在殿内气得浑身发颤,“死到临头还猖狂,我看你还能得意几日!”
苏娆不用回头,都能猜到皇后气急败坏的样子。她知道皇后当年就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因为勾引皇上怀了孕,母凭子贵才一步步爬上来的。
走到半途,望着温珩,“怎么样,本妃的气势还可以吧?”
温珩竖起拇指,夸赞道,“这哪里是妃子的气势?简直是皇后的气势,不,说是女王也不为过。”
可是苏娆的笑容却消失了,叹息一声,“其实我内心也明白,现在确实是穷途末路了,我很快就要幽禁冷宫,不是在高墙内度过一生,就是要魂入黄土了。
温珩见她如此模样,很是心疼酸楚,可是现在也不知如何安慰她了。
苏娆回到浣月楼,看到落日的余晖映照着殷红的宫墙,一只鸟雀站在殿檐上,沐浴着晚霞,孤独而凄惶
。
她算了算,入宫刚好三个月,自从住进了这座小楼,有过独守空房的寂寞惆怅,可也有过与朋友相聚的欢声笑语。而很快,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苏娆正伤感间,门口人影一闪,潘妈妈走了进来。
她有一丝激动,又有一丝担忧,沙哑地问,“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你怎么还没有走,我不是叫你回燕子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