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入燕子楼后,我陆家生意也没落了,陷入了贫困之中,可我还是想将你赎出来,完成我们的婚姻。于是我一直努力赚钱。等到你十八岁这年,我带着银子来燕子楼,可是发现一切都迟了。”
苏娆眼中闪着激动的泪光,将他慢慢扶起来,哀声道,“那个时候我正在日夜盼着你,可并不见你的音迅啊。”
陆腾长叹一声,“因为我被潘妈妈拒绝了,说至少要一万两黄金才能赎出你,叫我彻底断了念想。那个时候你已经夺得了花魁,名动京城,出入燕子楼的达官显贵如过江之鲫,潘妈妈为了能让你有更好的前途,命令我远离你。而我也自惭移秽,觉得已经配不上你,为了不阻碍你找到更好的归宿,于是忍痛割爱,主动转交了一封退婚书。”
“原来如此。”苏娆听罢,一阵悲凉,喃喃自语,“可是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流年似水,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了。”
陆腾却上前激动地上前搂抱着她,热烈地道,“娆
娆,我们依然可以在一起,你就让我留要你身边吧。我知道太子并不爱你,你们根本没有同房。”
苏娆听了这话,内心像被蛇蜇了一下,猛地推开他,“不行,就算我跟太子没有爱,我也是太子妃了,要维持我的清白与自尊!”
她指着门外,厉喝道,“我们的关系已经彻底结束了,你快点离开吧,再也不要来见我!”
“娆娆…”陆腾哀求着,“天这么晚了,就让我在这里陪你一宿吧。”
“你再不走,我就叫侍卫了,被抓住后果你是知道的!”苏娆严厉喝斥。
陆腾无奈,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转身出了门,消失在黑夜中。
苏娆望着他的背影,悲从中来,霎时间,身世的凄苦飘零,命运的多灾多难,沦落深宫的寂寥清苦,各种伤情一齐涌上心头,满腔的痛苦抑郁无法排解。
她抱起桌上的酒壶,跌跌撞撞出了楼,来到旁边一座露天凉台。
凉台的白玉栏杆在月辉下泛着清冷的光芒,整个园子一片幽暗,树木假山在隐隐绰绰中,笼罩上一层凄迷的夜色。
她坐到石桌边,望着天上那轮圆月,更感悲伤,拿着酒壶直接灌饮起来,很快便醉意迷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