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慌乱之际,浴室门开了,她忙又将宗卷放好,当作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床上。
这一夜,夏青婴在床上辗侧反侧,忧心忡忡:林潇为什么要调查自己?她想怎么样呢?倘若身份披露出去,自己会有什么后果呢?
她忐忑得一夜没有合眼,第二天清早,她又像只惊弓之鸟一样,慌慌张张来到太医院。
温珩来到太医院,走到大门处,一眼看到了蜷缩在花坛后的她,走过来问,“你怎么了?”
夏青婴面色苍白,嘴唇抖索着,“不好了,出大事了!我的身份暴露了。”她将林潇调查自己的经过说了一遍。
温珩也惊呆在那里,“这个林潇,竟然这么厉害,将你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了?”
他思索了一下,忽然拉起她的手,“快走,现在就跟我出宫,再晚就来不及了!”
夏青婴走了两步,忙挣开他的手,“我不能就这样走!”
“你不走,你等着受死吧!”温珩庄肃地警告她,“林潇明显是奉了上面的命令调查你的,这个人就是要你的命!”
夏青婴听他这样说,明白过来了,一定是奕王,他上次威胁不成,就使出这样的阴招逼自己就范。
她想明白之后,反而没有那么慌张了,对温珩道,“我相信林潇不会将证据交出去,因为我救过她,我想留下来赌一把。”
“你拿什么赌啊?要是输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还是快点出去,离开这个火坑吧。”温珩清楚大梁的律法,罪奴冒充身份进入皇宫,这可是罪上加罪的死罪
!
夏青婴道,“我赌人心,如果输了我也认了。”说完这句话,她又镇静地返回去了。至少她要将朝宴这件事办完才离开。
温珩在后面担忧地道,“人心难测,谁也靠不住,青婴,你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