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五河点点头：“一周吧，说是一周。”

罗海撇了撇嘴，丢一只烟给顾远山：“做军人真是挺痛苦的，老五，当初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沈五河拿着烟，看着跟在安安屁股后面乱跑的彤彤，半天没吸，顾远山也坐下来把烟点上说：“其实做警察也挺苦逼的，只是我和罗海都没认真去做而已。”

顾远山在没有顾唯前，从没把警服穿回来过，自打有了顾唯，大家随时可以一睹他穿警服的英姿，虽然顾远山穿警服比电视上那些明星穿着有型得多，但大家怎么看，都觉得那身警服和他的气质很不相符。

罗海吸了口烟问：“老五，怎么这次好象很有感悟一样，想通了，想复员了？”

沈五河才吸了口烟摇摇头说：“有些路一旦选择了，就没得后退了。”

“我怎么感觉你调举子的部门去了？”

沈五河没回话，罗海是个人精，象这种比较保密的事，他能从大家谈话中偶露的端倪中听出一二，而且就封剑那个从不把任何事当回事的人，说话容易透出去的消息就更多，举子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差点让他给害死了，之所以封剑一直把刑昶叫举子，举子是刑昶第一次执行任务的代号，刑昶没死，封剑就用叫举子来提醒自己，结果好那么一点点，只增加大家对这种叫法的莫名其妙而已，但刑昶并没有因为那件事跟封剑怎么样，两人以前关系一般，那以后反而亲近了。

罗海见沈五河没回答，也就没再追问，沈五河又把目光转到彤彤身上，彤彤和安安好动，身体都倍棒，也不怕冷，十二月的天就穿件小青网上购的廉价长白t和蓝色的裤子，芳草正拿着两小只的羽绒小外套走进来，怕两小只这会儿是放开玩，会出汗，就一人给后背上垫了块小毛巾。

好一会沈五河才回过神来：“好象多了两个。”

罗海和顾远山都笑了起来，沈五河知道多了个顾唯和丁末，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都没给两个小家伙带礼物。”

罗海嘿了一声说：“你就说屁话吧，你这些年回来也回来过不少次了，除了第一次给安安带过一只枪五颗子弹，还带过什么。”

沈五河啊了一声：“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顾远山指着安安已经换得大点的包包说：“还在那里的呢，天天背着，时不时还会拿出来炫炫，没见他炫过第二件，只要不傻，都知道。”

“那我是不是该检讨一下。”沈五河说完，罗海和顾远山赶紧找纸和笔递给他，“至少是一万字的检讨。”

“是不是顾衍没在这儿，你们没人开涮，就拿我顶替。”

“差不多有那个意思吧，我和山儿已经寂寞空虚冷快一年了。”

几人说着又笑了起来。

外婆也好久没见着自己的小儿子，这孩子就是越出息，就越不容易见着，沈芸芸如此，沈五河也如此。外婆觉得这样也挺好，两个有出息，两个没出息，没出息的，至少天天可以看得见摸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