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就听沈五河说：“我被调到国安部了。”

顾衍点点头问：“你自己呢，想在哪儿？”

“都行，部队反正就那样，没任务的时候，就是一潭死水，国安部反而刺激点。”

“什么时候去报到？”

“上次的假还有十几天，休完就去，不过这次升职升得莫名其妙，原来都是定下来的事，居然正式授衔的时候又变了，好多人都跟我一样，懵的，连我上司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封剑的二婶家打的招呼，你这次是能活着回来又立了大功，本来就该升到这个级别的。”

“那我宁愿承你二舅母的情。”

“你就承封剑二婶的情吧，封剑在大事上还不算糊涂。”

“没有你顾衍，也没有沈五河我今天，所以除了你的情，别的人情，我都不承。”

顾衍无可奈何，沈五河忽问：“胖呢，我刚才听山儿说，胖也升副校了。”

“他早该升了，就当年我们那届的成绩，就足以让他升校长了，那时候他可已经是教导主任了，被人卡了一下，一下就是快十年，连他自己都灰心了。”

“是呀，苏兰都提到教育局了。”

“苏兰文凭比胖和老鲁硬，在教育这一块，文凭还是很重要的。”

“老鲁也总算熬个教导主任。”

顾衍轻轻点点头：“你这一级可比胖从教导主任升到校长重多了，如果这次被人压制了，你再熬二十年都未必再能熬到这一级。”

沈五河点点头又说：“我估计调到国安部，也是你二舅母家安排的。”

“你这级别调到国安部，不寒碜，镇得住，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被调到国安部了。”顾衍无可奈何地笑了，沈五河又说，“快点好起来，他们希望不希望，我不知道，但我是真心希望的。”

顾衍没说话，沈五河忽停下车，转过头看着顾衍，顾衍不解，沈五河忽伸手把抓住顾衍的肩说：“赶紧好起来，回答我。”

“你怎么象个小孩子。”

“回答我。”

“我和猫猫一直都在努力呢，我感觉比前阵子，已经好太多了。”顾衍看向沈五河，沈五河接着说，“以后我就是你的手，你的脚，知道吗？”

小青眼圈微酸，她知道沈五河不是突生感慨，也许从他上大学起，他就知道自己与以前不一样了，全是因为顾衍，否则他不会比杜四毛那群混混好多少。现在他不仅有重本的文凭，还在军队混到了不低的级别，前途是一片光明，和杜四毛那群人更是天地之别了，而顾衍却是因为他成眼下这副样子的，情绪就那么突然波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