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厂子本来就是办不下去的，我听说他们的销路一点都不好，芸姐那边除了酒的品质好，销路是非常顾定的，顾衍的几个同学家里都有很大的公司，光那个叫罗海的同学每个月家里超市进的货就够养活那个厂了，现在还有个雷子，在s市和魔都都设了点，二哥他们有什么，就有个朱厂长，他那几个客户，芸姐都没瞧上，又不好收钱，又要不了多少货。”

“那你让你二哥怎么办？光货款，我偷听他两口子说话，就有快一千万。”

“如果销路打不开，趁早别玩了，还有马上给客户发函，告诉他们李兵已经离职，货款不能再打李兵的户头，我二哥在芸姐那的时候，根本没经手过财务，二嫂更是什么也不懂，总瞎指挥，货款打李兵户头，真是，办那么大个公司，货款不进公帐，打李兵私人户头，难道他们全都不报税的。”宋词并不知道，在安南象朱厂长这样的小厂起家，多是不上税的，他那酒厂转给顾衍的时候，就没报过税，更别说缴税了，只是顾衍接手后，让沈芸芸一步一步做正规了，所以朱厂长这种安南小厂普遍意识就影响了宋词二哥他们，都没想过这事。

“这我哪懂呀。”

“这胆也太肥了，不会连营业执照都没有吧。”

宋词妈还是一头懵，宋词更气：“让二哥赶紧的，抢在李兵前收货款，能收的赶紧收了，能卖的卖了，将损失减到最少吧，工商税所不把他弄进局子，一千万的货款，供应商也得把他弄进去，什么也不懂，抢着去当法人，当总经理，当董事长，真以为那么好当的呀。我都怀疑小姐夫在税所的，二哥他们不上税，小姐夫肯定知道，芸姐就等着最后收拾他们呢，二哥简直就是个傻哔，被二嫂那个笨女人教得越来越傻，怪说不得当初芸姐看不上他，还真是的…”

小青觉得宋词这辈子大约就折在沈五河手里，否则还不知道是个多么叱咤风云的女强人。

宋词妈赶紧说：“你小声点，小声点，万一你二嫂听去了。”

宋词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了，大约在摸小彤彤的额头，宋词妈又说：“这是退烧药退下去的，晚上还会起来，怎么都要折腾几天。小词，妈就想吧，手里还有几个钱，本来这次想给你们几个分了的，但总不能真让你二哥去坐牢吧，而且那几个钱，大部分也是你二哥平日里给的，所以妈还是想先帮你二哥渡过难关。”

“妈，你才有多少钱，那填得上，上次你给我的二十万，你先拿给二哥应急吧，我再想法子凑一点，但你一定要给二哥呀，二嫂家那个败家子就是给人砍死，也跟我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