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两人走到家，沈五河都洗完澡，也给外婆烧了热水洗脸洗脚了，见两人回来便说：“你俩可真够磨蹭的了，锅里给你们热了水，你们俩也快点的，我去写作业了，我能写多少我就写多少了。”

顾衍本来就天天洗澡的习惯，天再冷也是，何况打了球。

小青挺佩服顾衍的，家里那个洗手间的墙壁很单薄，就算有热水器，也挺冷的，顾衍似乎不太怕冷，这方面比沈五河还经造，爱好程度超过自己了。

因为一家人到深夜才回来，自然就不会再去堂屋生炉子，所以南方的冬天，比北方更难过，如果不生炉子，整个屋子没有任何取暖设施，冷冰冰的。

顾衍推开小青房间的门，小青蜷在被窝里，正在背语文的古言，他轻手轻脚走过去，在小青旁边坐下来，小青赶紧掀开被子，让他到被子里暖和一些。

顾衍坐进被窝小声问：“还没背下来”

“今天数学花了点时间，所以还没来得及背书，我看你上课都没听，你怎么就会背了”

顾衍倒没跟小青炫自己以前就会背了，只说：“快点背了，看还有没有精力听听英语。”

结果两人偎在一起，太过于暖和了，小青反而困了，顾衍知道这几天沈五河打球，早上起不来，买菜之类的事成了小青的，而中午小青也不可能有时间休息，顾衍把点后悔把沈五河拉下水，的什么球。难得今天收摊早，没再逼小青，小青头搁在他怀里，连语文都没背下来就睡着了。

对于顾衍与小青，虽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在那次去c市给大家大买礼物后，小青家里人对他们的关系已经心照不宣。

只是善于把自己伪装成君子的顾衍还是比较自律的，毕竟与小青没成年，还不能结婚，两人如果当着大家的面在一起，就算是家人，也怕轻看小青。自己失去父母的境况可怜，其实小青更可怜，有父母跟没父母一样，如果不是有个外婆，还不如自己，自己的父母不在了，给自己留下的是一大堆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遗产，小青的父母活着，压在她身上的却是一个不负责父亲的债务，虽然外婆在帮她还债，但她拼命做事，也是在还外婆的这份恩情。

做为一个生理发展都成熟的男性，已经经历过了小青，这个年纪又是最把持不住的，顾衍之所以同意李胖打比赛，分散对小青的渴望占主导，给小青把被窝捂暖和了，看了一会，再给小青掖好被子，就赶紧回自己的房间，又听了一会德语，才冷静下来入睡了。

顾衍起床的时候，小青已经在厨房里忙了，他走进去，小青的早饭已经备得七七八八了，小青听见声响，转头见是顾衍，展颜一笑说：“快去洗脸涮牙，热水都放盆里了。”说完小青又给外婆端洗脸水去。

外婆的腿脚不好，到了冬天更甚，就住在楼下靠南面的房间。

三轮车里装的菜比平常多，显然沈五河昨天睡得早点，一大早又是他去进货，这会还在补觉，有些菜已经掐好了泡在大盆里，估计是小青抽空干的。

顾衍走进洗手间，盆里和漱口盅里都放了一半的热水，他并不特别喜欢用热水，不过小青每天早上都会按家人的习惯给他备好，他也就享受着这份心意。

刷完牙洗完脸出来，小青已经把早饭摆上桌了，顾衍走过去帮忙拿筷子：“牛奶喝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