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天……就是一个小小的营正,能有多大的作为!”胡天像是诉说不公,又像是自我排解,总之……他貌似有一肚子的苦说不出来。
“这……胡营正,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听听你的故事……”展超打蛇随棍上,他想找一找最根本的缘由。
“你…好吧!我们也算有缘,既然这样的话……”胡天说着,门外传来石榴的声音,“公子,酒菜已经置办妥当,是否送进花厅!”
“好,送进来吧!”胡天应了一声,对着展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我们就边吃边聊,不醉不归!”
“好,边吃边聊,不醉不归!”展超行了一礼,俩人坐到八仙桌前,石榴带着两个杂役把酒菜一一摆放妥当,杂役们退了出去。
胡天眉头一皱,黑展超和自己的酒碗斟满,“再拿一坛酒来,你也下去吧!”
“是,公子!”石榴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蒙着脸的展超,轻轻的退了出去。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既然你我有缘,那就先喝三碗,如何?”胡天盯着展超,说道。
“好,干!”展超点点头,撩起挡脸的面巾,直接一饮而尽。
胡天知道,如果展超露出了脸,他所说的每句话,都要一字不漏的汇报给上官,如果始终保持蒙面状态,那就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字不提,这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规矩。
展超误打误撞,深得胡天之意,既把心里的不痛快说完,又不用担心对方告密,这种感觉其实很爽,要知道让一个不吐不快的人藏住秘密,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胡天确实是个有故事的人,作为田寂在禁卫军的二十多个青年营正之一,他的爷爷胡良官拜兵部左侍郎,阿爹胡俊也是堂堂知府出身,因为他们是革新派的人,整体变革失利后,田寂只能报保住他们胡家的这根独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