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浅面上微动,冰雪的容颜她似是在笑又似是无比冷寒道,“不仅如此,孩子尚
未出生便死在胎中这乃是大凶之兆,凡是此等皆是因为母体作恶多端而触犯了神灵,平常人家都十分忌讳,更何况一个王子尚未出生便被死去,犯了天怒,触了商朝运势。”说着,她转头盯着姜如笙,“那母体便是罪大恶极,应处以极刑,千刀万剐而死。”
顿时,厅中便是一阵死寂,就连跳跃的烛火仿佛都要渐渐熄灭。
姜如笙却面上依旧如初,温温笑着仿若一朵花开一般安静,“是啊,一举两得,一箭双雕,杀人于无形,而又全身而退,总觉王后娘娘变聪明了,又觉得这本就是她的风格。”
皆时若是果真查出汤药有问题,便只说同是送到未央殿的汤药,因着这汤药她从起初便一直喝着,后来只能说忘了改动,最终受罚的也不过是草药阁哪个甘愿为她冒风险的替死鬼,决不会怪到她凤鸣殿中去。
蓝浅却瞧出了另一层意思,瞧着姜如笙道,“姜妃,话已至此,你也无需绕弯子,且直说一说事情究竟如何吧。”
自然是应对,明色明知姜如笙精通药理却还是将这样一定能被她识破的安胎药放在眼前,便是分明要叫她做出选择。
姜如笙面上渐渐冰冷,仿若一朵冰封的霜花道,“前几日我母亲回封地,今日传来消息,她失踪了。”
瞧她这副神情,便也不用再说,便也知道究竟何人所为。
一边是龙子腹死胎中姜如笙魂归黄泉,一边是明色用母亲之命作为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