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枳却瞧着他这模样又觉得万分委屈,水灵灵的大
眼睛中晕上了水光,“先生画的女子便是习武之人,如今嫁得良人,为何却不同意小枳习武?”
傅说道,“那你可知她并非是自愿,万般皆是无奈。”
两行清泪顺着娇嫩的脸颊流下来,许是过分激动,鼻头染上了红光,饶是脸蛋也微红起来,声音便愈发大了些,“我自是自愿,以后万般后果小枳自己承担便是!何况先生又如何得知小枳就不能有自己想要的造化!万一我心中也有想要守护的人呢?万一我自己学识比不过他,女红不能为他缝制衣裳,想着若是能习得一身好武艺,便能在这乱世之中护他一身周全,又何错之有!”
傅说微怔,才反应过来,走近些伸出手似是想为她擦一擦脸上的泪痕,在他面前一向乖巧的小枳此刻却反常着后退一步,不想他靠近,傅说的手摸得天降的一片冰凉,才不觉想起自己的严肃应是吓到她了,才软了些声音,微微俯身道,“所以小枳在气我要为你找婆家吗?因为你心中有了心意的人,便不想我与管家干扰你的婚事,若是如此,直说便是了,如何发脾
气自己跑出来,厅中皆是护着你的哥哥们,若是你说了他们自然也会为你讲理的。”
小枳道,“先生,你当真什么都不懂。”
傅说道,“那你说来,我便懂了啊。”
小枳哭得原发委屈,索性哭出声来,“你不懂我为何平日里那样爱美,今日这样的时候却放着好好的漂亮女儿衣裳不穿,穿了这样一身乌黑的袍子,你不懂那柄长剑有多重,练习了许久我的手腕都险些废掉,你也不懂我为何不跳舞偏偏当众舞剑,先生一直将我当成小孩子一般,从不曾真正在意小枳渴求的是什么?”
她这番苦恼当真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因一时得不到糖果便这样撒娇要人关注,傅说被她这番苦恼搞得有些头大,万分无奈,却仍是劝哄着,“既然你不喜欢,为何非要去做呢?”
小枳道,“因为他喜欢啊,因为他喜欢,我便一直跟着喜欢,这样他就能看到我,看到我也是个会舞剑可以做女将军的人。”
傅说细细想了想,与小枳打交道一同玩耍的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