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色静默了半晌,“倘若她当时并未进宫,本宫已然是国母王后,捏死她与她那母亲实在易如反掌,如今她身怀有孕,她若是有心想着用孩子之事向本宫身上泼墨,本宫也实在有些吃不消,如今她既然将本宫
禁起来,不是为着姜母眼瞎之事忌惮本宫,想保护自己的孩子,便是要为此报仇,准备下一步的动作,如此这般,避着些也好。”
袅烟道,“娘娘说得极是,前几日宫中那事,怎得众位后妃皆是头疾,唯有姜妃确实腹中有恙。”说着,想起那时,便更是不解,“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竟将除娘娘以外的众位妃子都染上头疾。”
明色道,“是她殿中的梅花。”
袅烟回忆片刻这才恍然,“娘娘素来不喜欢梅花,便离得远了些,竟然…”
那日的梅花各色开得万分动人,饶是梅苑中无尽的梅花成片,却实在见不得这各色一同开放的美景,众位妃子确实靠近瞧了瞧。
既是敌对,姜如笙知晓这些也是正常。
明色冷眸道,“腹中出血,倘若不是为了陷害本宫,便是那孩子定然有些问题。”可如今凤鸣殿都这般境况,阙楼在草药阁中也得不到任何关于情况,她这才不敢贸然动静,“倘若她果真要用腹中那孩子对付本宫,那便是定了决心要与本宫做个了断了。”
新春将近,整个殷商无一处不张灯结彩,欢喜非凡,却是这冷冽风声都进不去的凤鸣殿一派寂然。
呜咽的祭祀梵音中,贞人手中驱邪的纸符燃烧成血一般的红色,一瞬间将整个荒凉的天地映得猩红,浅浅落入尘雪之中化成一滩灰烬。
万分惨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