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难免含糊,胥莞听得却十分清明,“便是凤鸣殿的人均被禁足了?”
蓝浅道,“大王有令,外人不得入,内人不得出,若是邪灵未除尽,那凤鸣殿想来应是见不得天日了。”
妇好心中藏着事,便不愿再继续这话,道,“其他暂且不提,如今莞姐姐头疾好些了,我与蓝妃也才能真正放心。”
却听得胥莞随口问了一句道,“姜妃那里如何了?”
蓝浅道,“身子已经无恙,今早也便转醒过来,姜妃醒比你还早些,本想着应去未央殿瞧瞧。”说着,
便瞧了一眼妇好,似是带着些笑意,“奈何子妃总是担心她的莞姐姐多一些,便直接来了胥妃这里,听着未央殿中众位医师都围着,应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胥莞瞧了瞧妇好,见她脸色微红,便以为是被蓝浅嘲弄得有些羞怯,便掩面笑出声来,瞧着便是愈发精神了。
妇好面上微愠,实则心中实在虚得很,她不过是不想去未央殿罢了,这种话当着胥莞的面却不能开口,胥莞本就最重情义,她们三人又是自入宫便连在一起的,若是一旦知道她与姜如笙生了嫌隙,定会找妇好将事情问个清楚,可妇好最是不愿让胥莞知晓此事。
该如何与她开口呢?姜如笙为了报复明色,竟不惜伤害自己腹中的孩子,也不惜叫整个后宫的女子陪同着一起染上头疾,妇好瞧着胥莞略带苍白的脸色,便是更加不忍心。
因着刚醒来,胥莞身子尚虚,两人并未在望玥殿待上许久,也好叫胥莞好生休息一番。
出了殿门,顺着宫道走了一个转角,蓝浅原本悠闲
的步子便快走几步到妇好身边,冰雪面容上是审视的冷静,“子妃与姜妃究竟如何了?”
妇好一惊,满眼望着蓝浅有些震惊。
蓝浅道,“子妃想问我是如何瞧出来的?”
妇好又是一惊。
蓝浅道,“子妃从未曾在大王以外的人前脸红过,倘若果真脸红,不是因为面羞,便是愧疚谎言。”
记得初见之时,妇好因着对蓝浅有些忌惮,便装着严肃冷静些想将她的底摸出来,可如今越相处越发觉她在蓝浅面前就似是一片白雪,她还没摸透蓝浅,却被她反过来摸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