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丁眸中闪出受伤的碎片,“你还在骗寡人?你当真以为寡人宠爱于你便舍不得杀你吗?”说罢,手中的长剑便朝她的喉咙近了一寸,凌冽的剑光闪得妇好闭上眼睛。
傅说见尖刃险些刺中妇好,一颗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他竭力控制自己莫要忘了分寸才忍住没能上前。
妇好仍旧坚持着,“妾身没有说谎,妾身是被人陷害的。”
武丁道,“爱妃果真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寡人问你,你身上的衣服何时换的?”
“妾身之前的衣服染上了些许污物,为着不碍圣眼,才换下来的。”妇好道,“姜妃醉酒便将酒水吐到了妾身身上,换下的衣服现在别处,大王尽可以派人取来,届时定能还妾身一个清白。”
武丁便派人去甄意说得偏厅搜找了一番,回来时身后的下人却带回来已经被撕碎的华服,禽与武丁道,“大王,臣去的时候,衣服便是如此。”
武丁长剑挑起那被撕碎的衣裳,脑海中翻涌着疯狂的画面,他险些被逼疯了,“何来污物,你这奸妃!”武丁捏着剑柄的手掌大力得有些颤抖,眼眸闪动的竟是泪水,“事到如今,你还在口口声声说自己清白,如此苟且当真不怕寡人寒心吗?”
妇好瞧着那被撕碎的衣裳,爬过去寻找外衣袂角处令人作呕的味道,却终究寻不见那件外衣了,她顿时颓然下来,“妾身是被人陷害的,那件外衣不见了,那污物就在妾身不见的那件外衣上。”
傅说此事从外头进来,紧蹙眉头躬身与武丁道,“大王,此事疑点重重,大王切莫被奸人的障眼法迷惑了眼睛。”
甄意也跪在武丁前头哭喊道,“大王,我家娘
娘是清白的,大王。”
明色迈着袅袅的步子缓缓而至,冷眼瞧着这厅室中满目狼藉的残局,看着妇好面若死灰一般,她只觉舒畅,姜如笙跑了,却获得彻底绊倒妇好的意外之喜,她更是乐得开心。
明色躬身与武丁道,“大王,近日后宫甚是不安宁,今晚天狗食月本就是大凶之兆,许是上天示意大王,该收回将妇好降与大王的神谕。”
傅说道,“天意岂能说改就改,明妃娘娘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