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宸缓了一口气道,“还不都是你,本公子好不容易活着醒过来,却不说些叫本公子开心的话。”
蒙奇听得万分不解,暗自喃喃道,“公子问奴才便如是答了,也不知怎样答,才是叫公子开心的话。”
伏宸瞪了他一眼,蒙奇只觉不妙,便赶在他前头道,“奴才去看看医师给公子煎的药如何了。”说罢,便脚底抹油一般跑出了营帐。
留下营帐中的人躺在榻上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拼尽全力活过来却见不得想见的人,这滋味果然惆怅。”心中无聊,那不安分的眼眸便绕着营帐四处瞧瞧发呆,转到案上却见得一支昙花正静然盛放在瓶器之中,映着整个营帐黯淡的深色开得格外清纯不俗。
蒙奇从外头端着汤药进来,便听伏宸道,“将案上那只瓶花拿来。”
他将那花拿到伏宸前头,“公子,这花有什么不对吗?”
伏宸盯着那纯白无瑕的花瓣,目光渐渐深沉起来,“这花从何而来。”
“哦,”被伏宸这样一问蒙奇才恍然想起来,便与他道,“奴才也觉得奇怪,自公子第一次醒来那日起,咱们每天夜里咱们营帐外便会有几枝开得正好看的花,奴才觉得公子应该喜欢,便自作主张放了进来。”
伏宸轻轻重复道,“每日夜里都会有的花。”
蒙奇点头,伏宸有些急切地追问道,“前些日子是都是些什么花?”
蒙奇便又细细想起来,“第一日是紫薇花,前日是莲花,昨日便是这昙花。”
伏宸道,“今日的花呢?”
蒙奇略思索一番,“按着时候应该在外头了。”说着他便掀开营帐,不一会儿捧着一丛九里香进来,“公子,您瞧。”
那株九里香沉默不语,无声浅淡开得格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