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丁眸中暗自闪过一丝狡黠,扬眉道,“寡人最近处理政事繁忙,便罚你自即日起听寡人传诏,在槃玖殿为寡人研磨,如何?”
妇好愣了好一会儿,她竟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直直盯着武丁,半晌才道,“喏。”
武丁派了拍身旁的锦垫,丹眸含笑与她温声道,“爱妃,过来寡人这里。”
众人皆万分惊愕,侧厅之中医药师正与蘅庭诊脉,外头等着的人无一不暗自思虑着,方才武丁还一脸冷冽,转眼之间竟似是不在意一般在这关头与妇好眉目传情起来。
妇好自然不敢公然忤逆,便走上去跪坐在武丁身侧,方一落座武丁一手环上她的腰肢,将她搂得近了些,另一只手熟稔握住她的左掌,清冽熟悉的暗香自他身上钻进妇好鼻息之中,她的心猛然急促起来,只觉得脸颊滚烫,便暗自将头深深低下去。
珠帘晃动发出细碎明澈的声响,草药师一一从侧厅出来,皆恭敬着匐跪于地对着正座之上的武丁行礼。
武丁道,“如何?”
“恭喜大王,蘅妃娘娘有孕了。”
所有的医师皆此言,想来是不会有错的。
妇好闻言,心头一冷桃眼下意识望向明色,她毫不
遮掩脸上不屑傲然,仿若逆风战之中打过一场漂亮的翻身战,她嘴角勾笑万分镇定地执起案上的清茶,从此事中冷然抽身还不忘姿态雅致着在一旁瞧好戏,这便是如今的明色,似是周身铠甲护着,早已百毒不侵。
胥莞颓然坐在锦垫,望着明色的目光十分不甘,明色将罪责尽数推到蘅庭身上,而蘅庭又因着身怀龙子,为着王室子嗣血脉武丁也绝不可能重罚,最终只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一般悄无声息之间随风而去。
本事这样好的机会除掉明色与蘅庭,却如今一无所获,叫她如何不恨,姜如笙瞧着胥莞咬牙切齿,便低头掩唇在她耳边道,“胥妃姐姐,好在子妃姐姐的冤屈洗清了些,明妃根基深些,此事还可从长计议,姐姐莫要乱了方寸。”
胥莞收回目光侧面瞧她,娇弱的美人脸上尚还隐着泪光,却还这般劝慰她,分明三番五次深受其害,险些丢了性命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