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才能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

叶纯阳是九天之龙，聂家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资格让他留下，聂歆更不会自欺欺人的倚仗他的名声来震慑齐家。

“你刚突破化灵境大成不久，强行以丹药提升，你可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叶纯阳徐徐说道。

“轻则损伤经脉，重则真元不稳，境界倒退。”聂歆道。

每一个境界都需要通过自身的累积，使灵力和肉身都达到一个能与下一境界相匹配的程度，以丹药提升修为的例子虽自古有之，后果却不外乎这两个。

若只是经脉受损，稍作调养即可恢复，境界也能稳固下来，但若境界倒退，那便是服丹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你真的决定如此？”叶纯阳凝眉道。

“不错。”聂歆点头道。

“提升修为的丹药不是没有，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修为是靠自己积累的，倚仗外力终究没有好结果。”叶纯阳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

身为炼丹师，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丹药，他拥有许多玄奥古方，其中不少强行提升修为的丹药，他却没有服用过，甚至没有去炼制这些丹药。

他平日炼丹，更注重的是积累和辅助，只服用一些能够助自己巩固修为的丹药而已。

若一直依赖药力提升，他早已走不到今日。

聂歆道：“你放心，我早已明晓其中利害，我也不想就此止步，断送了自己的修道之路，若事不可为，我决不强求。”

叶纯阳看了看她，没有再开口了。

这个女人很执拗。

他沉默良久，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玉瓶。

瓶子里只装着一枚丹药，周边流转着三道灵纹，青红光芒交织不定，即使隔着药瓶也能感觉到其中充盈着庞大的药力。

“这枚丹药你可以拿去。”叶纯阳道。

聂歆神色一动，将药瓶拿起握在手中，道：“多谢。”

叶纯阳挥挥手没有在意。

凭他炼丹宗师的水准，炼制一枚适用于化灵境突破的丹药轻而易举。

而且他没有告诉聂歆，以他炼制的丹药，可以将失败率降至最低。

当然，也不可能完全没有风险，只是聂歆已决定如此，说再多也无意义。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临都城？”聂歆收下丹药后问道。

“且过几日再说。”叶纯阳想了想，如此回道。

他自然不会在临都城待太久，但眼下灵簌尚未恢复，只能在此多留一段时间。

“你是否会回苍元派？”聂歆思量许久，又问了一声。

“或许吧。”叶纯阳顿了顿，随口回道。

当初他只是答应青木做苍元派的客卿，不会长期留在门中，是否会在回去，随缘而定。

聂歆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了。

她起身告辞，准备利用丹药冲击化灵境圆满。

此番若能成功，她便可以和齐飞抗衡。

“等一下。”叶纯阳忽然道。

聂歆疑惑的停了下来。

突然，一股凝重的神威弥漫在整个庭院之中，叶纯阳抬手施诀，一道无形波动自眉心掠出，在虚空中浮沉片刻后，凝缩成一道无形剑光落至聂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