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失礼了,姑娘。”
沈岁厄身后的内侍说罢话,一手刀打在她的脖颈上,见着季东楼摆手,扶着这姑娘对着季东楼行了一礼,退步离开。
目送着内侍将沈岁厄带走之后,季东楼紧了紧自个儿身上披着的外衣,只觉着今年的冬风分外冷。
将沈岁厄送走没多久,传旨的内侍便颤颤巍巍的从马上下来。
“皇上有旨,皇上有旨。”
季东楼掰了掰手指,他的第一封加急信若是无人截胡的话,应当是明天到帝都。
“殿下,皇上有旨,宣沈岁厄姑娘进宫面圣。”
“她不在军营。”
行军打仗带个女孩儿比季东楼想象中的更加不方便,何况他还是一个尚未婚配的皇子,带着沈岁厄在旁,由着宫中内侍记录言行也怪难堪的。
季东楼淡淡一笑,无所谓的躺倒在地上,那内侍手
里边捧着圣旨,指使着人在军营中翻找了一遍,确认没有之后才有些泄气的坐下来。
“二皇子,如今太子式微,殿下得陛下看中,前途无量,何必要为了一个孩子和他老人家过不去。”
眼见得找不到人,内侍便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季东楼眼皮子动了动,没有说话。
沈岁厄再醒来时已不再军营,窗外有鸟叫人声,她捂着疼痛的后脑勺坐起身,推开窗户,入目是一条僻静的小巷,巷子里残留着西风带不走的落花,于淤泥之中显现出卑微而又已逝的娇嫩。
突然从军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房间,她有点茫然,一开始还成日里想着去找季东楼,但这地方,有点奇怪…
“姑娘,该用晚膳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沈岁厄忙关了窗户应着声去开门。
她的房门口立着两个身形较为庞大的婢女,此刻手里边端着托盘,面上努力挤出来的笑容让人有点…非常不适应。
沈岁厄假笑着从她们手中接过托盘,见着那两位婢女面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姑娘好好用膳,您可别再妄想着逃出去了,咱们宜春院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