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暮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父亲?你以为你那远在雍州、未经传召不得入帝都的父亲,能够将手伸进这后宫之中?”
“不管你从前活得有多肆意,从你选秀进宫,成为我的太子妃那一刻,你的命运便与我相连,我荣则你荣,我亡,则,你,亡。”
“他与我是血脉之亲,你以为我愿意对他动手?”
季暮卿瞧着左成碧被他忽悠的有些精神恍惚,眼神不由的柔和了些,抬手捋了捋左成碧额前的发。
“我不消你为我做什么,我只消你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抚过那张美的有些张扬的脸,季暮卿将食指竖在左成碧的唇上,看着这女人缓缓闭上眼,手里头的软鞭咣啷落地,季暮卿心里边松了口气。
真怕这姑娘一时之间气上头来,一鞭子打得他行动不能。
“你就非要如此求生存?”
左成碧缓缓睁开眼,瞧着季暮卿已是转身去捡地上的棋子,有些恼羞成怒。
季暮卿闻言,没有答话,只让人送了小厨房的糕点去碧栖台。
“今年的冬祭大典你可有准备妥当?”
钦宇帝今日难得闲暇,见了裴念笙来,便着人摆了棋局对弈。
“微臣正是为此事而来。”
裴念笙搁下手中棋子,拱手作礼。
“冬祭大典钦天监已是准备妥当,只是如今各地匪患不断,淮州已是数月未雨,二殿下出征在外,左将军那里的十万大军粮饷也不能断了,然国库空虚…”
“你的意思是…也想要朕增加赋税?”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陛下。”
钦宇帝狐疑的看了裴念笙一眼,见裴念笙只拢着袖子低眉,不见惊慌,又道:“爱卿,该你下了。”
“是。”
正下着棋,有内侍提了攒盒进殿。
“陛下,清静台太子殿下派人送来糕点,殿下自个儿病着,心里边还惦念着陛下,这孝心可比古之圣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