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帮我救我娘吗?”
“自然。”
“那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香君抿着唇,撅着嘴,这表情由大人做起来过于矫情,出现在孩子身上,倒是我见垂怜的很。
“暂时,先保密。”
季四爷笑了笑,抬手揉了揉香君的脑袋,让她回去
,目送着香君离开之后,他才把玩着蝉蜕笑着离开。
今次周太后驾临法华寺,为的却是避他。
在宫中之时,周太后避无可避,周太后的外家又远在淮州,便只得来这法华寺中避一避,期盼着季四爷能够看在神佛的面子上不再骚扰她。
只可惜周太后被他扰得乱了神智,忘了钦宇帝从来便不是个相信鬼神之说的人,因而这地方自然也阻扰不了他什么。
只是这回季四爷却并未有什么唐突之举,甚至并未露面见周太后,周太后在寺中安歇了一|夜,心下宽慰了不少,才堪堪松了口气,让住持大师带着香君来见。
这宫中多年未曾有过孩子,上次能被称为是小孩儿的,却是季东楼捡回来的沈岁厄,那沈岁厄也只是黏季东楼,虽说被她养在膝下好一阵子,那会儿却已是懂事了些,不怎么黏她了。
因而见着穿得粉粉|嫩|嫩的香君,周太后心中不由的觉得欢喜,想及在宫外殁了的季东楼、沈岁厄二
人,便愈发的伤感起来。
现如今季暮卿掌权,不过数月,周太后便觉着仿佛是熬过了一生。
“太后似乎不高兴?”
香君本是在地上跪的好的,怪只怪寺中僧人将地面擦得过于光亮,反射出上座之上那略有几分阴翳的脸。
“你倒是个会看人脸色的。”
周太后的面色好看了些,想及沈岁厄幼时那不经吓的模样,便是连声音也放柔了不少,抬手招香君靠近。
“你这身上的衣料皆是哀家欢喜的纹路,送你来这法华寺的人,也是有心了。”
把着香君的手,看过香君身上的衣料,周太后的目光之中有些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