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楼瞧着沈岁厄落荒而逃,哑然失笑,秉着烛台尾随而去。
“跑什么?我在你眼中,便是那种人吗?”
季东楼的步伐不疾不徐,偏生他腿长,很快便追上了沈岁厄。
“不是。”
季东楼的怀中还捧着季云霰,季云霰猛地抓了一下季东楼的发,让他吃痛。
“臭小子,就不该将他一起带出来。”
听着季东楼的声音,沈岁厄回眸看了一眼,便见季东楼停下脚步哄那只小皮猴。
“确实。”
季东楼失笑,晚风来急,吹乱了沈岁厄披着的长发,于幽暗之中,是另一种美。
分明整日里与沈岁厄说一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偏生却像是从未曾疲倦,只是与她说话,便觉着心中满足的很,相处的越是久,心中的戾气便消的愈发的多。
分明这姑娘成日里这里麻烦,那里毛病的,还爱黏着他。
想当年他可是很嫌弃的。
想到这里,季东楼又是笑,哄了季云霰睡着,便撤
了屋中冰鉴,与沈岁厄躺在罗汉床上讲故事。
常年接触的都是些朝堂之上的事,季东楼实则也不会讲什么故事,只是奈何细节到位,沈岁厄听着听着,便睡过去了。
“只可惜这样平静的生活,可能马上就要结束了。”
可能是与左谦德饮酒之时喝得确实是有些多了,便是饮过醒酒汤,季东楼仍然是觉着难受的很,小心的占了些许便宜,才心满意足睡去。
次日,左谦德便让人送了银票来,季东楼瞧着沈岁厄收起来,眉眼里边溢出些许笑意来。
“数的这般开心。”
“是啊,我还从未见过这许多银票。”
沈岁厄说的是实话,她在宫中之时,几乎不会有银钱过手,便是出门之时,也有内侍付账,偶有银钱在手上,也不会太多。
人的地位到一定高度之时,银钱只是一种数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