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抱啊。”
好容易行到房栊之中,季东楼将季云霰搁在榻上,才回头有些戏谑的点了点沈岁厄的鼻子。
“去抱着他一同睡会儿,等下我将事情处理了之后再将你们俩叫醒用膳,如何?”
不待沈岁厄回答,季东楼便已是凑得近了些,拿侧脸往沈岁厄光洁的侧脸上蹭了蹭,便有些意动,不愿撒手。
“呃好…”
突然被索一吻,沈岁厄有些茫然的扶住了季东楼的衣襟,面上有些发红。
左谦德并未走远,而是在花厅喝茶,季东楼松了手,似笑非笑的弹了沈岁厄额头一下,才恋恋不舍的离
开。
沈岁厄猛然被糊了一脸,有些迷茫的爬上榻,瞧着季云霰这只小猴子睡得深沉,便也蜷在季云霰身边,盖一床薄毯小憩。
她怕压着季云霰,因而睡得甚是拘谨,季东楼回来之时,便见着沈岁厄虚虚的以胳膊撑起一小片空间,将自个儿整张脸都贴在季云霰脑勺上,睡得并不熟。
当然,这是后话。
季东楼到花厅之时,已有仆人取了图纸与样品在花厅外边候着,见了季东楼进花厅,便将图纸并样品皆送到花厅之中。
“东家可曾想过,若是在下这事稍微有些偏颇,会对这大梁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左谦德捧着茶,听了季东楼进门的脚步声,缓缓抬眸看他。
此时外边的天色已然全黑,只留下花厅之中几盏灯火还算是明亮,因而季东楼的面容,左谦德看得并不清晰明了,那一身染了夜色的白衣,反倒是愈发的有磊落疏朗起来。
不像是个会算计人心的人,更不像是会有这般险恶心肠,要引起国中内乱之人。
季东楼笑而不语,见左谦德仍然没有说话,便道:“在下不过是个生意人,皇朝兴衰于在下何干?”
“再者,将军购买这批军械,谁又能说不是为了家国着想?”
季东楼这般说着,将图纸递到左谦德面前,已有识趣的仆人将烛台移动,使光火能够照到图纸之上。
左谦德接过图纸,细细的瞧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