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问罢,见沈岁厄勉强一笑,便轻笑着拍着季云霰的后背,缓缓坐下。
季云霰在季东楼怀中渐渐安静下来,抓着季东楼的衣襟不撒手,又吐着泡泡咯咯的笑了。
“先前不是惦念得紧吗?怎的如今又吓到了?”
“我没有被吓到,只是觉着…他怎么就不认得我了。”
沈岁厄有些手足无措,本她这些时日已是做好了接纳这孩子的准备,可这头一回抱孩子,他便哭成这般。
“他才足月,怎的便能记着你了?傻乎乎的。”
“姐姐,你真呆。”
雀生见状,也是失笑,沈岁厄低着头,整张脸都红了起来,恨不能在地上找一条缝钻进去,再不出来。
“我才不呆。”
将雀生安置好之后,沈岁厄趁着季东楼去与雀生下棋,盯着在摇篮里躺着的季云霰看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见他不哭,又轻轻的抱入怀中。
这是她与季东楼的孩子,虽说她怎么便将孩子生下来了也不太清楚,但终归是一份礼物。
“咯咯,呀”
“小猴子说什么?”
沈岁厄听了片刻,没能听明白这只白白胖胖的小猴子在说些什么,他忽然很严肃的看着沈岁厄,沈岁厄被他看得一愣。
“娘”
“啊?”
自生下来之后,沈岁厄便没有抱过几次的孩子居然开口叫她娘,吓得沈岁厄差点没能将这孩子丢到地上去,只是疑惑的看着季云霰,见他仍然是盯着她,便忍不住让他再叫一遍。
“娘”
“哎。”
沈岁厄将季云霰提了提,又将他高高的举起来。
“叫一声爹来听听?”
外边下起了小雨。
季东楼与雀生联袂回房栊之时,便见着这娘俩在罗汉床上玩耍,沈岁厄举着季云霰在床上走步,季云霰走了两步,便伸着两只胖胖的爪子咯咯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