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旧（3）

“后面有狗追你还是怎么回事？”

他惯是爱说教，尤其是近日里闲得无事做，沈岁厄稍有什么不当的言行，便会被季东楼好好的说上一通。

“姐夫，我姐姐要生了，你快去帮忙找稳婆罢！”

季东楼面色难看，雀生面上更是难看，他虽是没有妻子，却也知晓女子生产，乃是鬼门关里走一遭，马虎不得。

“是…是啊，不过也不用这般急，我估摸着还需要些时辰，咱们可以先吃点东西。”

沈岁厄乍一被季东楼瞪了一眼，声音便弱下来了。

季东楼：“…”

他面色古怪的看了雀生一眼，雀生：“…”

“那你走得这般急作甚？”

“我想快点回来告诉你嘛。”

沈岁厄有些懵，闻言便想哭出声，季东楼劝了一会儿，让下人备了热食，沈岁厄吃了碗面，躺在早便布置好的榻上看了好一会儿话本子，才开始痛。

燕无行本是要走的，人还未转身，便听着沈岁厄的话，便索性留下来与季东楼一并等待。

只旁的人家妻子生子，丈夫在外边焦灼的等上半日，便算得上是恩爱了，只这位…

非要去到产房陪着妻子的是什么鬼？燕无行心中讶异，却还是大刀阔斧的坐在石凳之上，等着沈岁厄生子。

“听起来好像很痛。”

雀生在门外听了半日，只觉着鸡皮疙瘩起来了，燕无行闻言，有些默然的点头。

“还好我是男子，不用遭这罪。”

话虽是这般说，他却也在合十双掌，为沈岁厄祈祷。

“便是你为女子，你丈夫也未必会亲眼见着你将孩子生下来。”

反正燕无行行走江湖多年，没见过这阵仗。

“也是，确实，那是肯定的。”

雀生想了想，这般说着，又忍不住托着腮，双目呈星星状。

“我本以为，季家的人都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