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知晓。”
小二张口结舌,有些怯弱的看了钟小妹一眼。
钟小妹亦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她本是个相夫教子的好苗子,裴念笙却非得给她这般产业,分明人已是死了,却还要变着法的来为难她,果不是个好人啊。
钟小妹在心里边埋怨着,就在此时,掌柜提了一壶茶上楼,替钟小妹解了这危机。
“客人既然身份尊贵,何必要与一介妇人一般见识。”
彼时的香君年岁还小,尚未能明白季思成这一句话
到底是什么意思,等到反应过来时,季思成已是出了茶楼,香君冲上前去狠狠的咬了季思成一口。
“你属狗的?”
季思成怒从心起,将香君丢在地上,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不许你欺负我娘!”
香君摔得疼了,忍着泪水爬起来,便要扑上去再咬一口。
“你在钦天监呆了那般久,竟还敢这般待朕?”
季思成瞧着四下无人,便扯了虎皮充大王。
“呸,你根本不是陛下,陛下身上常年萦绕着一股清香,你身上没有。”
香君被季思成吓着了,然而也不过片刻便反应过来,指着季思成的鼻子骂了一句,便要喊人,季思成见势不对,狠狠的瞪了香君一眼,甩袖离去,香君呸了一声,便要往回走,却忽然间听得一阵呜咽声从墙后传来,她小心翼翼的靠近,轻手轻脚的踩在已是半熔的雪上,留下一串脚丫子。
那人在巷子里边哭得厉害,整个人蜷在墙角,皱成一团。
并未察觉香君的靠近——
也是,若是她这点动静都能被发现,那么方才她与季思成闹成那般,他为何一点反应也没有?为何不换个地方继续哭去?
香君缓缓蹲在那人面前,又觉着不妥,便退后两步,躲进墙后,偷眼瞧他。
那人黑色的长袍在雪上画出迤逦来,脑袋埋在臂弯中,呈跪伏状,黑发如云,只让香君觉着熟悉,她想唤一声,张口却被人捂住了嘴。
却是她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