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泪(18)
“那…为何你近不得,我却近的?”
沈岁厄有些迷糊,心下疑惑更加的重了。
“祖祖辈辈皆是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之下,姐姐与他又是那样的关系…自然是近得的。”
说到这里,雀生眼中的光芒略暗,沈岁厄也陷入沉默。
这两家人之间隔了这样的事情,便是沈岁厄回到碧栖台,见了季东楼,也不知该如何再与他相处下去。
想来还梦枕中她未瞧完的记忆里,她已是知晓了这些事,而裴念笙会喂她喝下忘忧,说不得这其中也有季东楼的推波助澜。
这男人素来处心积虑,谁也不知晓他那肚子里的肠子究竟是绕了几圈,沈岁厄握着手,只觉着自个儿这般想的却是无错,便又开始纠结起来。
“对不起啊。”
虽说是有那么一层血缘关系,但雀生与沈岁厄的生长环境,到底是有些不同的,因而在观念上,也有些
不同。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也并未说错什么。”
沈岁厄摇了摇头,知晓了雀生的意思,却也并未顶着自个儿眼下这一身行头入宫,而是往穆乎在宫外的宅子去。
虽说穆乎犯了事,这宅子早便封起来了,但据说沈岁厄自小便是个爱动的,又有雀生帮助,那墙翻得简直不要太容易。
从积灰的衣箱里边翻出一件宽大的内侍衣衫换上,才鬼鬼祟祟的离开穆宅,她腰间没有牌子,又不好亮出自个儿的真实身份,是以这一路过关斩将,心惊胆战的很。
所幸这宫中守卫各个都似是眼神不大好一般,竟是连正眼也没有瞧她一眼,便让她进了内宫。
雪霁天晴,御花园中寒梅竞相绽放。
沈岁厄路过之时,想了想,还是抬手折了一枝梅,寻思着季东楼既是生病,那必定极少出门,将这枝梅插在瓶中,也好叫他添些新意。
这般想着,人却是鬼使神差的行到碧栖台前。
有不少内侍在扫雪,沈岁厄只一人,这般执着花枝立在台阶之下,显得有些突兀。
“小桌子,你怎么才来啊?陛下可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