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老国师本便不是个爱搭理俗世的，自知晓自个儿今生登仙无望，人便愈发的古怪起来，先前因着沈岁厄顾臻的女儿，又知晓登仙路的入口，他还愿意理睬几句——

他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威逼利诱连带着恐吓过的，人老了老了，总是爱几分面子。

此刻听闻沈岁厄来，表现的便不是多热心了。

“你怀孕，却不想叫陛下知晓？”

老国师本是不想搭理沈岁厄的，沈岁厄却是挥退了内侍，将她的诉求说出来，这一说，便让老国师吃了一惊，旋即笑出声。

“你们这二人倒是有意思，一个想努力让你怀上，一个想努力让他不知道你怀上。”

老国师撇撇嘴，有些不以为然，他也不想去算计什么东西了，自地上起来，请沈岁厄入房栊之中坐。

风雪肆虐，沈岁厄看着老国师那单薄的一身，不由的紧了紧自个儿身上的披风，随着他往房栊里边去。

杏花轩的匾额没有被摘下来，这里边的一切也都如

裴念笙在时那般，这老国师更是连地暖都不曾烧过，房栊里侍立的几个内侍冷得瑟瑟发抖，挤在长廊边上的香炉边上，避风又取暖，沈岁厄起先还不懂，一进房栊便…

只觉着这房栊里边比外边还要冷上几分，老国师一个人清寒惯了，竟是无所察觉，席地坐下，便问她需要拿什么来换。

“我有些好奇，陛下与你交换了什么，什么时候与你交换的？”

沈岁厄护住自个儿的腹部，有些错愕的盯着老国师看，她隐约也是猜着了季东楼与老国师之间是有些事情瞒着她的，只她并不知晓这到底是什么事情。

季东楼不与她说，她自然也知晓这种事情她不该问的，但不问，并不代表不好奇。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老夫也不记得了，距离如今，也有些时候了。”

老国师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岁厄，见她面上古怪，也不再卖关子。

“他交换了他的味觉，你与他住在一起那般久，不会没发现他实则是个没味觉的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