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楼没好气的拍了沈岁厄两下屁|股,这姑娘在他后背上趴得舒服,小猪似的哼哼唧唧的,听着这声音,便觉着自个儿的心都要化了。
“你又不是没卖过。”
沈岁厄又哼了一声,拍了拍季东楼肩上的飞雪,又将自个儿的兜帽也罩上头,努力不让季东楼也淋着雪。
“还说呢,你那会儿还知道往外边跑,往外边跑,往外边跑!”
季东楼没好气的又拍了几下,直到走过这漫长的巷子,才开始正经起来,他半蹲在地上,让沈岁厄滑溜溜的下地,也不动作,直到沈岁厄在他面上亲了一下,才满意的起来,牵着她的手一起回宫。
沈岁厄与季东楼才离开青舍,周太后与沈阿才便追了出来,瞧着这二人一路上玩了一圈,瞧着沈岁厄费力的举着伞而季东楼昂首挺胸的睨了她一眼,瞧着季东楼一把将人扛起来在肩上翻了一圈背在背上,瞧着他半蹲在地上放沈岁厄下来,心里边便酸酸的。
“你有话想说?”
沈阿才为周太后撑着伞,因而两人之间离得颇近,沈阿才的喉头滚动了一番,开口问道。
“不似君臣,像夫妻…但阿才私以为,寻常夫妻都是相敬如宾的,阿才没见过这样的夫妻。”
沈阿才顿了顿,又道:“让人羡慕。”
“是啊,让人羡慕。”
若是当年的钦宇帝对她稍微好一点,若是当年的钦宇帝愿意为她编织一个谎言,周太后与他,也不会走到那般地步。
她是真的很喜欢钦宇帝啊,喜欢到可以放下自己的一切,去一个不爱她的人,只可惜,只可惜…
周太后叹了口气,这叹息里边情绪过于复杂,沈阿才揣摩不出来,只是瞧着那一高一矮二人联袂而去,心中多了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涩意。
出乎沈阿才意料的是自那以后,每回编排着那说书先生之时,季东楼都会都带着沈岁厄去青舍光顾,每次都会与他与周太后聊上两句。
但也只是两句而已,话并不多。
“那妇人确实是周太后。”
这日天并未下雪,虽是晴朗,房栊外边却似乎更加冷了几分,沈岁厄捧着汤婆子,挥手示意影卫退下。
季东楼在翻看去年堆压着的折子,闻言,并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