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楼闭了闭眼,他这几日都没曾好好的睡过,因而此时见着沈岁厄醒来,不觉便有几分困意。
“不敢不敢了。”
沈岁厄有心想问季东楼话,见着季东楼开始犯困,便只得作罢,让他躺下好好的睡会儿,自个儿让穆乎传膳。
穆乎仍是一脸的平静,见着沈岁厄醒来,也并不多问,只这眼前没有瞧着祝乘风与燕无行,让沈岁厄有些不太习惯。
“回娘娘的话,燕将军早已不是御前侍卫,他出宫开府了,就在他剿匪回来的那日。”
沈岁厄想了想,似乎确有这般回事,只分明才过了不久,她有些恍惚,像是过了好些年一般。
“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娘娘,自然是陛下抱回来的啊。”
穆乎有些迷糊的说着,瞧着沈岁厄的面色不好,才不敢卖皮,只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只因钦天监中,裴念笙身死,老国师身受重伤,国师令遗落,因而钦天监的守卫有了缺口,陛下派了内卫前去保护老国师,顺便将娘娘带回来。
穆乎这顺便二字用的有些微妙了。
沈岁厄眯着自个儿的眸子,胡乱的吃了两口,便没了食欲,只问裴念笙是怎么死的,而钟小妹与香君又去了哪里。
“回娘娘的话,裴公子…这事您还得去问陛下,当时老奴正在碧栖台中监督着洒扫,并不清楚钦天监的事情。”
“至于那位钟小妹与香君,这小人更是不知晓了,她们只是两个寻常女子,内卫哪有闲工夫去盯着她们啊。”
穆乎知晓这话说来,沈岁厄怕是会不高兴,但事实上,他确实不知晓,因而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你说的有些道理…她们只是寻常人,确实没人会
注意到她们。”
沈岁厄如此说着,不知为何,她的左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多谢娘娘体谅。”
穆乎松了口气,那厢沈岁厄吃过饭之后,却是洗漱完,挥退左右,继续趴回床榻之上,一眼不眨的盯着季东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