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事,流溯台与清静台之间的关系愈发的不好,以前尚且还有两句可说,如今内侍相见,却是各自相顾无言,甚至会打起来了。
“殿下,分明便是他们错了,为什么他们还要这样对我们?”
沈岁厄不明白,她这般问季东楼,季东楼也并不多言,只摸着她的头颅,静静的看着宫中的花草树木。
“我从前只是觉着,将所有东西都让给他,他便不会再对我穷追猛打了,毕竟我与他是亲兄弟,兄弟
之间怎么能有隔夜仇?”
季东楼喃喃着,换来沈岁厄的一瞥,她探手环抱住季东楼,努力想给这人一点关怀,不曾想,这人却回抱着她。
“可如今我算是明白了,我兄长却是一日也未曾拿我当他的兄弟,于他而言,我若是活在世上,便是挡着了他登基的道了。”
季东楼如此说着,眉宇之间显现出痛苦来。
沈岁厄不甚明白,但自古来以来,皇家兄弟相残之事屡见不鲜,便是大梁朝的历代皇嗣都少得可怜,也并不能够跳出这个怪圈。
清静台与流溯台之间的恩怨从未解开过,只从前背地里会说的话如今当面也说了。
这流溯台本也没什么龌龊事好说,除却那来历不明的沈岁厄。
于是乎,沈岁厄那本便捂得不甚严实的出生与来历竟不过数日,便被扒的一干二净,四处宣扬。
便是沈岁厄在帝都之中行走,都能看见有些人在
背后里说她。
季东楼愈发的不愿意沈岁厄出宫了,从前这小姑娘出宫之后,回来尚且会说些好玩的,然而如今便是愈发的沉默了。
所幸钦宇帝倒是时常召见沈岁厄的,虽说每次沈岁厄在碧栖台中,钦宇帝都并未与她说过几回话,只让她在碧栖台里边玩。
碧栖台的穆乎颇会讲些故事,时常卓于也会坐在一旁听他说话。
且不说故事动人与否,倒真是让沈岁厄开始渐渐的忘却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